論反身性與模仿:了解特斯拉、比特幣和DeFi的共同點

作者:灑脫喜

注:原文作者是Matti,在這篇文章中,他通過反身性理論解釋了“投機正在吞噬世界”的現象,而這也是發生在特斯拉、比特幣以及DeFi身上的事情。

“投機正在吞噬世界。”

本文是對當前市場及估值的一種探索。在第一部分內容中,我們使用了奧卡姆剃刀原理來展示軟貨幣(soft money )是如何釋放反身性的,以及“頭腦告訴市場如何運轉,市場告訴頭腦什么是可取的”的道理。在這篇文章中,我想討論一下我們生活中的數字化,如何將這種反身性和模仿的影響力擴大。

反身性理論描述了「認知功能」(世界→思維)和「操縱性」(思維→世界)如何相互影響(有時是相互干擾)。換句話說,參與者的觀點影響事件的過程,而事件的過程影響參與者的觀點

模仿是這個過程的中介,市場是欲望的集中表現,將市場看作是人們可模仿的通用模型,而資產的反身性實際上是模仿的副作用,

模仿是一種交流形式,人類天生就是模仿的,正如我們在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模仿使反身性能夠根據我們的意志塑造世界,人類沒有模仿就不可能存在,

反身性的修正力是由欲望驅動的,當滿足感是有限的時,欲望永無止境,Durant(杜蘭特)曾寫道:

“……成就永遠無法滿足,沒有什么能比實現理想更致命,”

這些欲望驅動的追求使世界運轉。在討論欲望時,不可避免地要提到金錢,調解人類交流的價格信號以金錢表示。欲望、模仿、反思和金錢–它們都是相互聯系的。

“其他一切都只能滿足一個愿望,只有金錢是絕對好的……因為它是每個愿望的抽象滿足。” (叔本華)

金錢調節著價格體系的資訊——市場。哈耶克解釋說:“將價格體系描述為一種記錄變化的機制,不僅僅是一個隱喻” ,從某種意義上說,抽象的哈耶克式市場可能是雙向可擴展資訊傳輸的第一個實例,

計算機和互聯網的發明引發了資訊革命。我們發現自己掌握了登記和創造變化的實際機制,

可選性正在吞噬世界

當Arjun Balaji發表“投機正在吞噬世界”這一敘述時,我是第一個注意到它的,這是馬克·安德森(Marc Andreessen)的“軟體正在吞噬世界”的改編版,Arjun的推文(可能)是指越來越多的人在玩股票和加密貨幣,以及基本面和估值之間的差異,

那「投機」到底意味著什么?

本文討論的投機是指一種實踐,其中金錢不是達到一個目標的手段,而是目標本身。根據這一定義,投機者不是直接想參與塑造世界,而是試圖猜測世界下一步將以何種方式塑造自己,

例如,Fiskantes進入市場是為了買一只山羊,因為他想做山羊奶酪。(這更多是作為一種投資,而不是投機)

Su Zhu收購了所有山羊,因為他懷疑市場對Fisky山羊奶酪產品的需求,將推動對山羊的需求。(這更多的是作為投機,而不是投資)

投機者專注于信號,并根據其他人的市場互動采取行動,他們的主要目的是增加金錢,在上面的示例中,Fiskantes也想賺錢,但他打算創造一種產品

因此,我們可以將投機描述為不直接連接到輸出/產品的交易,讓我們來看一個更棘手的例子:

Hasu想要購買一間大小適中的房子,因此他尋求一筆投資來賺錢,他決定購買Fisky的山羊奶酪股票并持有它們,

盡管人們會認為這是一項投資,但在很大程度上,這只是一種投機,這表明投機與投資之間存在錯誤的二分法,每個人都以某種形式進行某種程度的投機活動,

出于本文的目的,我想根據可選性來構想投機,因此,當我們說“投機正在吞噬世界”時,我們指的是人們更喜歡無限的選擇權,金錢變得比任何人可能用它做的事情都更有價值,

人們通過投資AMZN(亞馬遜)、TSLA(特斯拉)、(FiskyGoatCheese)Fisky山羊奶酪等股票來實現多樣化,因為這些公司的創始人和雇員已經放棄了(部分)選擇權,

如果Fisky將自己的時間用于制造山羊奶酪,他會放棄一些選擇權,但會為Su Zhu,Hasu和其他許多人創建潛在的選擇權,Su Zhu和Hasu從事的交易也為其他人創造了選擇權,依此類推。

我理解的“投機正在吞噬世界”,就像可選性在吞噬世界。這表現在越來越多的人參與股票市場以及經濟的加密和過度金融化。

有一種假設認為,計算機是實現可選性的一大推動者,為了對當今的市場有所了解,我們將探討計算機和數字世界以及它所創造的相關可選性,

不確定性滋生了可選性, 然后,可選性會給結果帶來更多不確定性,不確定性使可選性更有價值,等等。我們越不確定,我們就越會尋找答案。

無限的可能性和無限的競爭

與滿足無限模仿的比特誘惑相比,物理世界的原子似乎受到限制。計算機和互聯網是大規模復制和大規模競爭的推動力。

在比特數字世界中,復制無處不在,這體現在兩個方面:文件和代碼的即時復制,以及人類對另一個行為(和欲望)的復制。

一種流行的反敘述說,我們把技術簡化為資訊技術,并將對屏幕的癡迷描述為向內退卻,軟體吞噬世界已成為了一句名言,

軟體超越了物理屬性,它能夠創造新的世界,它還連接著物理世界中的遙遠地點,因此,網路中的信號傳播速度更快,模仿性和反身性也更快。

人們互相模仿會導致競爭,競爭是一種驗證形式,可確保一個人的欲望對象真正值得他注意,對等方的驗證會介導自我驗證。當人們做同樣的事情時,我們會感到很安心,

這項競賽在比特世界里得到了升級,這種競爭一直存在,但基本上沒有致命性(目前而言),

“……數字網路是現存現實的強大放大器……它們允許無休止的對話,它們還是個人之間存在的激烈競爭的放大器……這包括對注意力的永久性追求,因為每個人都試圖通過“喜歡”或“追隨者”的數量成為他人的榜樣。” (Antonio Machuco Rosa)

通過社交媒體的界面,我們進入了一個由陌生人和熟人競爭的全球才藝秀,隨著軟體滲透到我們的日常生活中,我們開始逐漸轉向內向型。凝視著變成鏡子的屏幕。

在人們將計算機變成我們(幾乎)整個世界之前,就一直使用計算機來告知人們有關世界的資訊,就市場而言,軟體一開始是作為進入市場的接口。軟體必然成為市場,市場必然成為軟體。

將金融市場引入社交媒體是一個模仿陷阱,我們不僅通過增加金錢獲得認可,也通過喜歡得到認可,金錢就是喜歡,喜歡就是金錢。

如果叔本華今天還在世,他可能會在推特上說:

“數字世界……隨時準備將自己變成他們游蕩的愿望或各種各樣的愿望所定的任何對象,”以及“其他一切都只能滿足一個愿望,只有計算機是絕對好的……因為它是每個愿望的抽象滿足。”

通過實現失控的模仿、反身性和隨之而來的競爭,計算機還增強了我們制造和維持金融泡沫的能力

查理·芒格(Charlie Munger)曾引用過著名的「Lollapalooza效應」,這是反身性行為轉變為金融狂熱的另一個名稱,模仿是Lollapalooza效應發生的原因:

“…芒格以公開喊價拍賣作為Lollapalooza效應的例子。參與者因為互惠(“我應該買,因為我被邀請參加拍賣”),一致性(“我一直在記錄上說我喜歡這個,所以我必須買它”),承諾傾向(“我已經出價了,所以我必須繼續”)以及社會證明(“我知道買是好的,因為我的同伴正在做它”)而被迫參與競價,

有時Lollapalooza效應可以產生積極的結果,這是當群眾的瘋狂設法把自己變成群眾的智慧,事實上,互聯網泡沫的狂熱,推動了互聯網的發展,

隨著市場開始在數字領域存在,我們實際上可以通過屏幕進入市場,我們創造Lollapalozas效應的能力成倍增長,數字時代允許無限的競爭和無限的可能性,

大量的可選性和缺乏方向性是數字時代的標志,這意味著“概率和統計是理解世界的主要方式……隨機游走定義了未來的樣子”。在這樣的世界中,幾乎不可能復制或模仿,

終極搶跑游戲

數字領域的的競爭是不同的,我們在比特世界里玩的游戲似乎是無限的,就像一個擁有無限生命的電子游戲,這種游戲的目的是繼續玩,而不是贏,

現代世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具可塑性(和概率性),也就是說,我們對世界的解釋更具可塑性,而不是世界本身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所以我們回到了反身性的概念,資訊從一個思想流向這個世界,并以另一種方式干擾資訊流。價格和敘述之間的障礙越來越不明顯,

偏好功能,不再由信念功能正確地通知,而是正在融化一團不成形的東西。「Pumpamentals」成為了基本面,價格就是新聞,然后基本面(可能)會跟隨價格,

我們全神貫注于屏幕上的數字,對于那些贊成可選性的人來說,其他的事情基本上都不重要,

Universa的Mark Spitznagel 運用了一種著名的尾部對沖策略,它與實際倉位無關,而與元定位有關,他稱這是一種迂回的方法,注重間接的手段,而不是評估目的本身,

在這樣一個不確定的世界里,我們只能自娛自樂,我們把自己的喜好和別人的喜好混為一談。世界變成了一場凱恩斯主義選美比賽,我們試圖猜別人在猜什么,然后,我們試著猜別人在猜其他人在猜什么…

保持比賽比獲勝更為重要,在即時復制和無限復制的世界中,Lollapalooza效應被放大了,重要的是不要成為最后一個在里面的人。

當一個人意識到比賽的結果時,時機就變得非常重要,世界變成了一個終極的搶跑游戲,早一點就意味著正確。

人們不太關心信號的實際含義,而是把注意力集中在比別人先接收信號上。這就好像我們試圖解釋我們自己的信號,當我們提出一個新的解釋時改變它,結果又改變了它

交易史上最大的交易(也許是有史以來)

另一種解釋可能是,選擇性只是一種幻覺,所有的賭注都只是一種宏觀賭注,因為世界因相互聯系而縮小。2008年,Thiel寫道:

“近來的極端估值可能是對擺在我們面前的道路狹窄程度的間接衡量,“

Thiel指出,全球化世界的愿景只能帶來兩個結局:烏托邦或反烏托邦。瘋狂的估值要么是徹底絕望的跡象,要么是缺乏替代品而產生的盲目希望。我們這個時代的投資元論是數字上升。不那么憤世嫉俗的說法是,基本面跟隨價格。

Thiel預測,在即將到來的危機之后,全球化要么加劇,要么倒退。將全球化的政治議程與全球化分開,實際的全球化并沒有逆轉。

全球化可以理解為同質化和復制。雖然政治議程似乎被擱置,但世界并沒有停止全球化或模仿。

相反地,模仿愈演愈烈,時至今日,“我們這個時代最偉大的投資,仍然是對真正全球化最具杠桿作用的投資”這一說法,仍然是一個有效和成功的投資論題。

2008年后大繁榮持續的時間越長(TSLA和AMZN都達到了歷史新高),拋棄舊經濟的緊迫性就越大,市場的樂觀情緒在新經濟的兩個(相互矛盾的)主要信念中永存,

首先是馬斯克、貝索斯和其他偉大企業家的才華所帶來的技術救助。第二個是通過現代貨幣理論(MMT)和無條件基本收入(UBI)meme傳播的巨大再分配。

Thiel預計,2008年的金融危機將摧毀泡沫形成的“意識形態支架”。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我們實際上已經翻了一番,看來我們正固執地朝著一個方向前進,

印鈔機變得前所未有的殘酷,大陸正在全力推進,Web 2正在被Web 3取代,我們拋棄了對沖基金,轉而采用被動投資策略。

同樣的泡沫,新的名字,模仿和復制在全球化的比特世界中沒有界限,所有的賭注都是一個賭注。

隨著我們面前的道路越來越狹窄,華爾街被Twitter和Reddit取代。我們這個時代過度金融化的成果,不再留給穿著杰尼亞西裝的銀行家。

軟體正在釋放一種怪獸 —— 泡沫斯庫拉,即所有的泡沫都被卷成一個巨大的怪物,

“那些把自己限制在人類歷史看來正常和合理范圍內的投資者,對他們現在所處的奇跡和奇跡時代毫無準備。二十世紀是偉大而可怕的,二十一世紀將是更加偉大和可怕的世紀,在一個普通經濟周期被打破的世界里,經典的投資策略不再有效。” (Peter Thiel)

傳統的觀點沒有幫助。也許這是真的,我們可能生活在一個新的范式中,其中泡沫在數學上是不可能的,世界不在乎這是什么,它主要在乎可能會是什么。在修正主義力量不斷發揮作用的情況下,那些能夠成為某種東西的東西,比那些本來就是某種東西的東西要更有價值,有人可以逃脫飛輪嗎?

這解釋了Thiel的“初創公司的各輪融資之間的估值差異越大,被低估的程度就越大”假說,基本面跟隨價格,在數字時代,反身性的力量變得勢不可擋,Lollapalooza效應確實可以把一家汽車公司轉變為全球最大的可持續能源和自動化公司。

通過這種解釋,我們運行模擬。市場存在于我們在自己的計算機中運行的數字結構中,計算機就像金錢一樣,已經成為每個愿望的抽象,因為它是我們內心渴望的東西的代理。數字技術讓我們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能根據自己的意愿改變現實。

“對于政策制定者和投資者來說,面臨的挑戰是如何在過時智慧和虛無主義之間找到一條出路,”

在一個表面上似乎有很多選擇,但實際上卻很少的世界里,難怪人們更喜歡金錢和可選性。但有些錢比其他的更好,有些幻想要比其他的更離譜,

對我們來說,要想了解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就要想象一下,互聯網泡沫實際上發生在一個全球互聯的大規模模仿的數字世界里。最令人驚訝的計劃將是獲勝的計劃,

由于市場和金融世界無法計算末世,因此不值得下相反的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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