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年前的8只超級牛股僅1只上漲:孤獨的長跑者成笑柄

“希望我們的分析能夠給您信心和鼓勵,減少心中的難受和郁悶,重拾對價值投資的信心,靜候時間的玫瑰!”本周,某頭部公募在致價值基金持有人的一封信中稱,

這一周,金融、地產、鋼鐵等“低估值”板塊出現了久違的上漲,讓很多堅守低估值策略的基金經理再難抑制內心的“喜悅”。但在大多數時間,這些“孤獨的長跑者”,卻承受了常人難以想象的“煎熬”,

內有規模沖動,外有排名壓力。是固執地堅守“風格不偏移”,承受凈值下跌、規模縮水的雙重煎熬?還是適時“靈活變通”,追逐熱門賽道與高估值泡沫共舞?

2016年秋天,某媒體曾做過一個“孤獨的長跑者”的策劃,梳理了2012年以來的“超級牛股”——網宿科技、三聚環保、老板電器、中金環境、欣旺達等,以及它們背后“長期堅守”的基金經理,

時過境遷,這些當時連漲五年的大牛股,大多數將高光時刻留在了再也回不去的2016年,有的跌得只剩個“零頭”,而那些將其重倉并“長相廝守”的基金經理,也大多不見蹤跡。

8只牛股僅一只上漲,“孤獨的長跑者”成笑柄

2016年9月22日,網宿科技收盤于67.93元。盡管當天有所下跌,但不妨礙網宿科技在過去3年零9個月里,創下1688%的累計漲幅,在2012年以來的五個年度里,股價每年都取得了正收益,

類似股票還有不少,三聚環保、老板電器、中金環境、欣旺達、杰賽科技、利亞德、洲明科技……長相廝守換來豐碩回報,但在數以千計的基金經理中,“堅守者”為何成為孤獨的長跑者?

時隔五年,再回看這篇頗有歷史縱深感的文章,并一一翻看這些當時的長盛不衰的“超級牛股”,以及背后長相廝守的“孤獨的長跑者”,不由得讓人想到股市中常說的那個詞:“打臉”,

即便按年K線算,自2016年后,網宿科技已經連收5根“年陰線”(2019年為假陰線),這五年漲跌幅分別為-40.49%、-26.38%、22.29%、-27.50%和-9.45%,目前股價較2016年最高時跌去超七成,

從昔日的大牛股到今天的落魄股,網宿科技并不孤獨。

三聚環保、中金環境、杰賽科技、利亞德也都將自己的“高光時刻”留在了再也回不去的2016年,洲明科技、老板電器稍好一些,過去五年基本處于橫盤狀態,文章中所列的8只牛股中,僅有欣旺達一只走出了“長牛”的味道,整體命中率僅12.25%!

再看文章提到的長期持有這些強勢牛股的基金和基金經理,又是一番怎樣的風景?他們真的會長期廝守嗎,還是僅僅是媒體隨機選中的那幾年,正好有這幾只基金正巧持有了?

傅鵬博的管理興全社會責任混合基金長達七年之久。2014年一季度,網宿科技首次進入傅鵬博的重倉股之列。2016年半年報,該基金仍持有957.08萬股網宿科技,并以9.79%的凈值占比列“頭號位置”。

傅鵬博與網宿科技后來怎么樣了?2016年三季報,網宿科技降為第二重倉股,四季報降為第三重倉股,而到了2017年一季報,網宿科技徹底淡出了傅鵬博的視野,自此以后,再找不到這只股票的任何蹤跡,

同一家基金公司旗下的興全全球視野基金,亦是網宿科技的擁躉者,自2013年4季度,首次被納入十大重倉股后,一直到2016年二季報,但到了2016年三季報,這家公司也從這家基金中徹底消失,

如果你是一只牛股,“長相廝守”能被媒體吹的天花亂墜,什么價值投資,什么“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等等;但當你有一天股價掉頭向下,那么對不起,基金經理該說“斷、舍、離”時也絕不手軟,

當“風格偏移”成就了基金經理,哪怕風口過后一地雞毛

“寧可在高估值的新賽道里尋找阿爾法的機會,也絕不在舊周期中等待估值回歸的渺茫希望!”在二季度果斷剁掉貴州茅臺、并將寧德時代加倉至第一重倉股的A基金經理并不諱言自己的選股邏輯,

A基金經理的投資風格一直以穩健著稱,去年年初,他發行了一只主投價值股的產品,首募15億元,由于重倉銀行、地產股,業績排名始終不敵偏成長的基金,半年后,該基金規模只剩下幾個億,

去年四季度,貴州茅臺等白酒股一騎紅塵,成為基金經理紛紛加倉的熱門賽道,A基金經理也順應時勢,將銀行股清倉得一股不剩,得益于重倉股的優異表現,即便他高位追漲,基金規模也能力挽狂瀾。

春節以后,貴州茅臺高位回落,寧德時代站上風口,A基金經理的二季度持倉再度“變臉”,貴州茅臺不見蹤跡,寧德時代成為其第一重倉股,得益于其“隨機應變”,他管理的基金最新規模已超20億元,

在A股結構性行情愈演愈烈的當下,面對日漸稀缺、加速擁擠的“熱門賽道”,誰能早先一把下重手,不僅能變反客為主,還能坐享后知后覺的同行“抬轎”之便,進而獲得漂亮的業績和規模曲線,

B基金經理也深悟其道。她管理的文體產業基金,成立于2015年12月,由于當時市場低迷,加上基金經理尚屬新人,基金初始規模僅4億元,而到了今年二季度末規模已達178億元。

從一位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到百億明星基金經理,B基金經理有何不同尋常之處?她曾對媒體表示,拒絕給自己“貼標簽”——文體產業的投資范圍并沒有“那么窄”,不希望給自己定性為一種投資風格。

根據基金合同,該基金界定的文化產業包含傳統文化產業、新興文化產業以及文化相關產業;體育產業則涵蓋體育用品及設施、體育服務、體育媒體、新興體育業態以及體育相關產業等層面,

至少從字面上理解,白酒股被納入文化產業范疇似乎仍有些牽強。不過,B基金經理似乎對白酒股更偏愛,2019年,貴州茅臺和青島啤酒曾是她的“心頭愛”;2020年,五糧液又成了她的“新歡”,

而到了2021年二季度,五糧液從第四重倉股淪為第十重倉股,寧德時代從第三重倉股一路加倉成為第一重倉股,而這只基金與生俱來的“文體產業”,卻未能從十大重倉股中找到任何蹤跡。

寧德時代、五糧液與文體產業有何關聯?或許B基金經理有自己一番解釋,但這一不拘一格、機動靈活的選股與操盤策略,卻為這只基金帶來了業績和規模的雙增長,

即便有人質疑這些基金經理投資風格的“風格偏移”,也會質疑他們有悖基金合同的“名不副實”,但他們面臨的卻是一個更為現實和殘酷的“生存法則”——基金業績與基金規模的考核,

即便他們內心也很清楚,這些所謂的“心頭愛”,在他們的基金重倉股中,最多也不過停留一兩個季度;即便他們也知道,當大家都不計成本地追高這些“擁擠的賽道”,風口過后它們也不過是一地雞毛。

曾記否,在成長股大行其道的2015年,多少知名基金經理一股腦地涌入華誼兄弟、樂視網等成長股?時至今日,誰還會在意基金經理曾經許諾的海誓山盟?或許這些基金還在,只是“新歡”替代了“舊愛”。

這是基金經理樂此不疲的務實選擇,也是公募行業簡單粗暴考核的生存悖論,當勇于“破舊立新”,便能享受業績與規模增長的雙重嘉獎,誰還會固執地堅守“陳規陋習”,承受估值回歸的漫長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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