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減”政策下,學科類培訓機構被嚴格監管,大批企業退出,
曾經門庭若市的培訓機構,人去樓空,教培工作者進入人才市場期待轉型和工作機會,而望子成龍的家長們同樣迷茫,
“不補課,我孩子一定會落在別的孩子后面,”在這樣的需求下,“住家教師”這個并不冷門的職業悄然興起,游走在政策邊緣灰色地帶,甚至被包裝成為“新家政”。
在“新家政”的背后,是月薪2-5萬的高工資,不僅讓曾經的教培一線員工看到了再就業的希望,就對清北的高材生來說,也充滿誘惑。
雖然,“住家教師”目前看上去仍處于監管難、處理難的困境,但高額支出后能否帶來相應的回報,同樣也還是一個未知數。
今年9月6日,教育部辦公廳就發布了《關于堅決查處變相違規開展學科類校外培訓問題的通知》,其中明確禁止違反培訓主體有關規定,證照不全的機構或個人,以咨詢、文化傳播、“家政服務”、“住家教師”、“眾籌私教”等名義違規開展學科類培訓,
其實,住家教師并不是“雙減”后才有的,更像是家教行業的新變種。
幾年前,“家教O2O”曾經以燎原之勢攻占市場。家長通過APP就能找到所在城市的家教,既省了找中介的資訊差成本,還減少了千里迢迢趕著去上課的時間成本,最重要的是,平臺上教師的教學資質、教學情況評價一覽無余,怎么看都是門“好生意”,數據顯示,從2013年到2016年,有兩千多家公司涌入家教O2O市場。
但平臺低估了家長的決心和耐心,家長的終極目標是效果,而不是價錢或者是距離的遠近,只要能找到適合的老師,什么樣的代價都值得,而這些,恰恰是家教O2O實現不了的。到最后,家教O2O也沒能培育出有競爭力的巨頭,資本遇冷后絕大多數企業迅速隕落,一度銷聲匿跡,
一位從業者對大陸新聞周刊表示,住家教師這個職業,目前最大的障礙還是政策,政策明令禁止,被包裝在家政服務中,其實很容易被發現最終取締。其次一名成為住家教師的年輕人,職業規劃也會出現問題,做住家教師的職業經歷幾乎無法與任何工作對接成為經驗。
不少年輕人期望通過住家教師“躍升層級”,不少住家教師的隱性宣傳中提到,豪車、別墅、上流生活,但實際上,住家教師通過工作“躍升層級”的可能性非常低,周旸看到過不少豪門的住家教師,從面相和談吐上看上去,他們并沒有因為工作而“躍升層級”,但工資可能會比自己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