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眾的認知中,物流業是個男性主導、鋼鐵汽油圍繞的行業,女性在這個行業里并不多見,女性CEO更是稀缺,而福佑卡車創始人單丹丹正是其中的一位佼佼者。
梅花天使吳世春評價稱:“單丹丹是物流圈最懂互聯網的,互聯網圈最懂物流的。”
2014年,在經歷了兩次血本無歸的創業后,單丹丹決定回到自己最熟悉的物流領域,創辦了“福佑快運”,在意識到項目模式走不通后,單丹丹在一眾反對的聲音中毅然決定推倒重來,因為她深知,資源有限,推倒了不知道會不會死,但不推倒一定死。這才有了如今的“福佑卡車”,
經歷6年風雨,福佑卡車距離納斯達克只差臨門一腳,
近日,福佑卡車正式遞交F-1招股說明書,計劃以“FOYO”為證券代碼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招股書顯示,單丹丹持有公司12.8%的股份,鐘鼎資本持有福佑卡車12.2%的股份,為最大機構投資方,君聯資本、中銀、盈信資本、京東物流和經緯大陸則分別持有9.4%、9.2%、7.3%、6.3%和5.2%的股份。
營收方面,福佑卡車營收持續增長,虧損縮窄,招股書顯示,2019年和2020年,福佑卡車的營業收入分別為33.91億元和35.66億元,2020年經調整凈虧損0.8億元,2021年第一季度,福佑卡車的營收為11.83億元,同比增長76.1%。
南京啟航,北京扎根,福佑卡車運輸路線如今已經覆蓋大陸所有城市。截至2021年3月31日,福佑卡車已經通過其平臺累計交付了約320萬件貨物,托運人累計數量達11174個。
回望創業史,她這樣評價自己——折騰、決絕,
拋下鐵飯碗,兩次創業血本無歸
1996年,就讀物流相關專業的單丹丹從南京航空航天大學部畢業。畢業后,單丹丹的父親費了老大勁才讓她分配到了南京祿口機場貨運中心,從事空運業務。那一年單丹丹21歲,在大學部同學的平均工資僅有七八百的時候,她輕輕松松地領著1700元的工資,毫無疑問,單丹丹成了同學們羨慕的對象,
但一眼望到頭的工作不是單丹丹想要的,“我覺得我不想這樣過一年和過一百年一樣,過一天和過一百天一樣”,因此她做了一個瘋狂的決定——辭職。她的想法隨即遭到了父親的強烈反對,并以脫離父女關系作為要挾,母親更是以淚洗面。
這是70后乖乖女的第一次“叛逆”,最后誰也沒能攔住她,2007年單丹丹遞交了辭職信,
2010年,一場福布斯論壇在上海舉辦,紅杉大陸的沈南鵬在臺上談笑風生,臺下的單丹丹懵懵懂懂,這是她第一次接觸互聯網,“我發現旁聽互聯網分論壇的人最多,但那時我還從未接觸過互聯網,恍惚之間,我覺得互聯網可能是未來的大方向。”
事實證明,單丹丹賭對了,不過這是后話,在創辦福佑卡車之前,她先后做了一款游戲產品,以及一個餐飲O2O項目,沒有創業經驗也沒有行業經驗的單丹丹可以說是慘敗收場,四年的互聯網“碰壁”之旅,不僅沒有融到錢,還燒了近300自有資金,但這也讓她徹底從一名傳統企業人轉型為一名互聯網人,
前兩次的失敗并沒有勸退這位“女戰士”,反而激起了她的斗志,一位投資人的話點醒了單丹丹,“餐飲我可以做你的老師,物流你絕對是我的老師,為什么不去做一個互聯網方面的物流呢?”
毅然轉型,福佑卡車的生死局
說干就干,2014年,單丹丹創辦福佑快運,這是家沒有檔口、沒有車輛的純線上物流公司,靠連接上游供應商與下游運輸方賺差價,業務覆蓋零擔、整車、空運……同年6月,福佑快運就拿到了梅花天使的投資。
當時福佑快運每月營收100多萬元,月增長20%-30%,但投資人對這一增長速度并不滿意,吳世春分析,一個好模式在小體量下增長緩慢,說明這個平臺并沒有給兩方帶來多大價值,主要的作用還是引流。
單丹丹反思,零散客戶獲取成本高,復購率和消費頻次不高,投入產出比太低,體量上漲并不快,也沒有規模效應。同時,前端的流量越來越貴,企業也越來越依賴SEM(搜索引擎營銷),當時的推廣成本大概占到了營業成本的20%,她意識到公司的模式有問題,并且業務太雜,想要活命就要做減法。她決定砍掉空運、零擔,只做整車,一方面整車操作簡單,容易標準化,另一方面客單價比較高,
當時業內尚未誕生一家獨大的企業,機會來了!又一次,單丹丹不顧反對,決定轉型,做一個連接第三方物流公司與黃牛經紀人的平臺,用平臺管理經紀人,讓經紀人管理司機,也就是“福佑卡車”。
2015年初,福佑卡車獲得了阿里巴巴十八羅漢之一吳泳銘的300萬美元融資,單丹丹又做了個讓大家連連搖頭的決定——將公司搬去北京,團隊認為北京“人貴,房子貴,什么都貴”,而單丹丹則看中北京的人才和國際化視野,“如果不來北京,肯定會死,來了北京,一半生一半死,”
最終,只有4個員工跟著單丹丹前往北京打拼,單丹丹租了一個民房,開始了北漂的創業旅程。
當時,有位合伙人勸單丹丹,互聯網行業兇險,先留100萬美金在南京,萬一失敗了還可以東山再起,
單丹丹一如既往地執拗:“不可能,我要打到彈盡糧絕才會回來。”
做大、做深,福佑卡車開向納斯達克
2015年3月,福佑卡車正式上線,到2016年11月,福佑卡車平臺的月交易額從40多萬,突破到4個億,增長了800多倍,并且持續以月20-30%的速度增長,
2010年以后,移動互聯網、云計算、大數據以及人工智能等技術興起,物流業迎來數字化變革,貨車幫、運滿滿、貨拉拉、藍犀牛、羅技物流、云鳥配送等車貨匹配企業競相出現,
對于競爭對手們的到來,單丹丹并不忌憚。她認為,萬億級的車貨匹配市場,注定無法壟斷,反而可以容納更多玩家,她曾對媒體表示:“物流業博大精深,每個領域流程和標準化都非常復雜,運輸費用還受淡旺季、產品形態等因素的影響,所以就要聚焦。市場小的話,你往寬度做。我們這個幾萬億的市場,你可以往深度做,”
單丹丹認為,福佑卡車最核心的壁壘在于在一個極度分散的市場上,建立了價格和服務的標準化,解決以前市場上大量低效的討價還價,以及運輸過程中不專業、丟貨掉貨等問題,實現了人、車、貨的畫像描述和匹配。
去年9月,單丹丹在一次活動上提到,福佑卡車更大的價值是需求端或者供給端的要素重構,例如在供給端,在車站方面,福佑卡車做了智能化的要素的重構,通過數據挖掘、AI賦能運輸節點,打破了傳統的運輸模式,重構了訂單,效率提高了以后,自然收益就提高了,突破了邊際成本的邊際收益,
她透露:“現在我們已經有超過70萬用戶的合作,車型的里程數已經有20億公里,相當于地球到月球有2600次的來回,我們運輸了一共超過了7000萬噸的貨量,司機收入水平提高了12.5%,運輸成本下降15%,車輛運行效率提高24%。”
當然這期間福佑卡車也踩過坑,當初開發的AI定價系統不夠完善,系統計算出的運輸服務價格經常會比市場價多出1000元左右。也就是說,每做一筆就要虧1000元。團隊中就有人提出,通過人工再對每筆AI算價進行修改,單丹丹拒絕了,“只有讓痛,痛在我們身上,我們才會更加積極地去想方設法升級技術,促進系統不斷完善。否則,團隊可能就會覺得反正也沒啥損失,就慢慢在研發系統吧,”
如今,單丹丹帶領福佑卡車開向了更大的市場,
單丹丹曾說:“創業是我人生的一場長跑,長跑比賽有終點,創業卻沒有終點,所以創業更有挑戰性,也更有樂趣,因為永遠撞不到終點的那根紅線,你就得一直處于一種給力的狀態,”
福佑卡車即將上市,但單丹丹的長跑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