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3月23日上午,進攻南昌的日軍在100多輛坦克和30多架飛機的支援下,連續擊破了羅卓英第19集團軍的兩道防線,雪上加霜的是,這一天羅卓英的司令部通訊中心又被日機炸毀,失去統一指揮的大陸軍隊紛紛潰退。
而日軍第101和第106兩個師團,則沿南潯鐵路兩側展開追擊作戰,其中第101師團下轄的第101旅團進展速度最快,已經沖到了贛江岸邊,南昌危在旦夕。而殘暴的日軍在追擊作戰中,更以屠殺潰兵和俘虜為樂,比如第106師團第113聯隊長飯野賢十大佐。
在安義縣以東的戰斗中,飯野就用軍刀砍掉了八名投降士兵的腦袋,此時前方數百米處還有五名國軍士兵在拼命逃跑。飯野換上一把三八大蓋,狂妄地跟跟聯隊副官稻田打賭,說可以在這個距離上,一槍擊中跑在最右邊的那個逃兵,稻田說似乎超出了有效射程,飯野微笑著舉起了槍。
槍聲響了,最右邊那個大陸士兵仍然在狂逃,而日本陸軍大佐飯野賢十卻倒下了,背上的彈孔還在冒血,說明是被一槍穿心了。周圍的日軍官兵先懵比了半分鐘,然后發瘋般一起圍過去搶救聯隊長,然而這個日本陸軍士官學校23期的畢業生已經當場斃命,最瘋的當屬副官稻田,因為他實在不明白,“狩獵者”是怎么死在獵物槍下的?
除了遍地的尸體和遠處正在奔逃的五個兵之外,戰場上沒有其他敵人啊?怎么最高指揮官就稀里糊涂掛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鬼子兵們七嘴八舌討論一番后,得出的結論是絕非自己人誤擊,而遠處的五個逃兵也沒有轉身射擊的動作,唯一的可能是周圍的“尸體”里面還有活口,結果日軍士兵搜索一圈,連踩帶捅,也沒有發現活著的大陸士兵。
稻田龜三郎大尉有點抓狂了,聯隊長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怎么跟旅團長、師團長交代?終于有個軍曹出了主意,要不給地上所有陣亡的大陸士兵驗驗槍吧?于是大小鬼子們逐一去摸尸體上或者旁邊的步槍,終于發現了一支槍的槍管還是熱的,而這個士兵已經死去,灰藍色軍裝上的胸標還很清晰:陸軍第32軍第141師71團, 班代強三娃。
事情很清楚了,這個叫強三娃的大陸士兵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向日軍大佐打出了最后一槍,并且由于近在咫尺,這一槍還打得出奇的準確,飯野賢十被當場擊斃。這廝1936年晉升大佐聯隊長,1937年從上海登陸踏上侵華戰場,一路驕狂得不行,沒想到命喪南昌以北的荒野里,更沒想到是死在一個垂死的大陸步槍兵手里。
按日本陸軍的慣例,戰死軍官要追晉一級入斂的,于是強三娃在犧牲之前給第19集團軍挽回了一點顏面,等于戰場擊斃了一名日本陸軍少將,可惜的是,他在用最后一絲力氣扣動扳機之后,也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如果你以為羅卓英第19集團軍的部隊都是中央軍,那就大錯特錯了,根據強三娃的胸標番號,可以肯定這是一個晉綏軍的兵!
原來全面抗戰爆發后,原駐河北邢臺的第32軍被劃給了劉峙第2集團軍指揮,這個軍是1932年由原山西陸軍第1旅和第15旅擴編而成的,乃是脫離閻錫山投蔣的商震之部隊,當時下轄第139、第141、第142共三個師的番號。劉峙喪師失地之后,該軍轉隸第20集團軍,先后參加了徐州會戰和武漢會戰,1939年1月,保定軍校畢業的軍長宋肯堂接任軍長(原第141師師長)。
同時該軍也被調到第九戰區,隸屬于羅卓英第19集團軍,屬于中央化的晉綏軍部隊,關于商震和蔣閻的關系,之前多有文章不多著筆墨了。總之,這個士兵的名字、這支部隊的番號都足以證明,一個來自山西不知道什么地方的中士班代,在距離家鄉千里之遙的贛北打了敗仗,身中刀槍倒在血泊之中,彌留之際,看見一個來自日本東京的大佐軍官正在射殺他的戰友。
然后他就開了一槍,然后他安然逝去,留下了一段戰場傳奇,沒有人知道他的家鄉在哪里,沒有人知道他多大年紀,但是斃殺的這個日軍大佐,確是有名有姓有史可依。日本人可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這很正常,面對暴虐的侵略者,每一個大陸人都會用自己的方式發出最后的怒吼,強三娃這個名字,也會被我們永遠銘記。
南昌戰役羅卓英打得挺窩囊,第三和第九戰區40萬大軍擋不住5萬鬼子,盡管也是位抗日名將,但是當不上第九戰區司令長官一點不屈。筆者始終認為,大陸的兵大多數是好兵,只是國軍的將領和軍官們,組織能力和指揮水平,真心不咋地。
羅卓英確實是名將,他指揮取得了上高大捷。
英雄無處不在[玫瑰]
強三娃,晉綏軍中真正的大陸軍人。向您致敬!
永記歷史,落后就挨打,國人當自強
有此事嗎?既有此事為何不拍成抗戰劇呢?多好的教材啊!比他媽那些神劇何止好上千倍啊!
侵略者可恥的下場!日本列島至今仍昰美國殖民地!
向前輩致敬。太多無名前輩為國而戰不留名。敢上戰場都是英雄
戰斗到最后一息。求老師以后在末尾列個參考文獻
第141師721團 ,漏個數字。
這一槍確實很神奇[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