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景泰八年(1457年),已經 “尊為”太上皇,并且被幽禁于南宮之中長達七年之久的明英宗朱祁鎮,在石亨、徐有貞以及太監曹吉祥等人的擁立下,成功奪取了皇位,重新掌握國家的最高統治權。而明代宗景泰皇帝朱祁鈺則被廢為郕王,并在不久之后去世。
歷史上將這場明朝時期的宮廷政變也被稱為“奪門之變”,亦或“南宮復辟”。
其實,朱祁鈺的最終結局本不該如此。盡管他的上位有著極度的偶然性,可他畢竟在“北京保衛戰”之中貢獻突出,并且為明朝在“土木堡之變”后恢復國家元氣也做出了巨大的努力,所以對于朱祁鈺來說,完整渡過自己的皇帝“任期”,并最終葬入皇陵之中本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然而,就是因為朱祁鈺在對待自己的太上皇哥哥朱祁鎮過于的“小心眼”,同時卻也極度的優柔寡斷,最終導致了“奪門之變”的發生,而他也只能以如此悲劇式的結局收場,結束了他那頗有戲劇性的一生,就此成為了明朝遷都北京后唯一一位沒有葬入“明十三陵”的明朝皇帝。
朱祁鎮和朱祁鈺之間要好的關系,伴隨著“土木堡之變”而徹底改變。
明宣德十年(1435年),明宣宗朱瞻基駕崩,由孫太后所生朱瞻基繼承了皇位,成為了歷史上的明英宗,而朱祁鈺也被晉封為郕王。這一年,朱祁鎮八歲,而朱祁鈺更是只有七歲。
由于明宣宗去世時間較早,此前誕育的子嗣并不多,只有朱祁鎮與朱祁鈺兩個皇子,加上這二人年齡相仿,從小相伴長大,關系自幼便非常要好。
而此時的朝堂上,朝政主要由太皇太后張氏,以及孫太后主持,在加上“內閣三楊”的輔佐,政局也是非常的平穩,這也給朱祁鎮和朱祁鈺創造了非常好的成長環境。當然,朱祁鈺也能充分認清自己的身份,保持對于自己這位兄長皇帝的敬重,這也使得兩個人之間親密關系能夠繼續維持。以至于朱祁鈺到了就藩年齡后,朱祁鎮并未讓其前往外地,而是直接留在北京就藩。
如果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那么朱祁鎮與朱祁鈺之間,也許會造就一番“君臣兄弟”的佳話,甚至可以比肩清朝時候的雍正與怡親王胤祥,然而所有的一切都隨著“土木堡之變”的爆發而徹底改變。
正統十四年(1449年),明英宗朱祁鎮在宦官王振的挑唆下,親率五十萬大軍北征瓦剌,臨行前,他委以了朱祁鈺監國重任,直到此時朱祁鎮依舊對于自己的弟弟朱祁鈺是極度信任與器重。
然而意想不到的是,明朝大軍在土木堡被瓦剌也先打了個全軍覆沒,就連朱祁鎮本人也成為了瓦剌人的俘虜。而也先在取得大勝之后也沒有就此罷休,轉而率領瓦剌軍隊殺奔北京而來,歷史上著名的“北京保衛戰”也就此打響。
俗話說,“國不可一日無君”,為了堅定朝臣和將士們包圍北京的決心,在于謙等人的一再堅持下,孫太后沒有立此時年僅兩歲的朱祁鎮之子朱見深為帝,而是立了郕王朱祁鈺。
就這樣,朱祁鈺從監國,一躍成為了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并遙尊朱祁鎮為太上皇。而最終朱祁鈺也在于謙等人的全力輔助下,打贏了“北京保衛戰”。
一年之后的景泰元年(1450年),朱祁鎮還朝,然而等待他的確實那個曾經非常熟悉,如今卻“陌生”無比的弟弟,而他也從這時便開始了長達七年的幽禁生涯,兩人之間的關系也就此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對于皇權的渴望,讓朱祁鈺走向了極端。
其實,在孫皇后聽取于謙等人的建議,立朱祁鈺為帝之前,是先將朱祁鎮之子朱見深立為了太子,然后才安排的朱祁鈺登上皇位,而這實際是也是朝中眾多官員們的意見。
通俗一點來說,孫皇后這樣的安排實際上就是為了避免主少國疑,讓朱祁鈺“臨時性”的做一朝皇帝,而在其去世后,還是應該將皇位還給朱祁鎮的子嗣后代,而對于此,起初的時候朱祁鈺也是予以默認的。
然而,在當真正坐到皇位之上,開始享受至高無上皇權的時候,人的心態難免也就會發生變化,朱祁鈺也不例外。
于是,在與瓦剌進行交涉,迎請朱祁鎮還朝問題的時候,朱祁鈺就展現出了極不耐煩的情緒,百般推脫和搪塞,甚至于還放話說自己不再愿意做這個皇帝了。而最終,在以于謙為首的朝臣表示不會再提議更換君主,讓其安坐皇位之后,朱祁鈺這才極不情愿的同意可以安排朱祁鎮還朝之事。
當朱祁鎮結束了一年的俘虜經歷,回到北京后,他自知罪責重大,也表示了無意與朱祁鈺爭位,朱祁鈺也象征性的進行了“三辭三讓”,可誰知,這也是這兄弟二人之間最后的和睦與體面。
就在結束了所有場面上的迎請儀式后,朱祁鈺隨即下令將朱祁鎮幽禁于南宮之中,不僅派人對其進行了嚴密的監視,還在門上安了多把鐵索,只留一個小口往里遞送水和食物,甚至還將南宮內外所有的樹木全部砍伐,以防止朱祁鎮與外界交流。而朱祁鎮也就是在這樣嚴密而又高壓的監控之下生活了整整七年。
而除了極力的打壓朱祁鎮之外,為了能坐穩皇位,朱祁鈺又開始對太子朱見深動手了。
起初,朱祁鈺曾對“易儲”進行過一番試探,但是沒有成功,于是在這之后,朱祁鈺更加緊了行動。一方面,他用錢物賄賂大臣,希望贏得朝臣們的支持,另一方面,則是開始排擠反對者,這其中就包括汪皇后,朱祁鈺為了掃除“易儲”障礙不惜將其打入冷宮之中。
終于在景泰三年(1452年),朱祁鈺廢黜了朱見深的太子之位,將其貶為沂王,從而成功改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只不過朱見濟在第二年就去世了,而這也使得朱祁鈺此前所有的努力付諸東流,其身心也就此遭受巨大打擊,開始每況愈下。
景泰八年(1457年)正月,朱祁鈺病重,石亨、徐有貞、曹吉祥等便趁機發動“奪門之變”,重新擁立朱祁鎮為帝,而朱祁鈺則被重新貶為了郕王,不久之后便離奇去世。
而重新登上皇位的朱祁鎮,也隨即開始了對于朱祁鈺的清算,除了給他冠以“不孝、不悌、不仁、不義,穢德彰聞,神人共憤”這樣的惡劣評價外,還廢黜了其帝號,并賜謚號為“戾”,稱其為“郕戾王”,以盡顯對其的批判。隨后更是只以親王禮儀安葬在北京西山,不準其葬入帝王陵園之中,以對其進行報復。
而直到朱祁鎮去世,他的兒子明憲宗朱見深即位后,才為其恢復了帝號。
如果朱祁鈺就此除掉了朱祁鎮,那么就可以改變現狀了么?
相信不少朋友會有這樣的疑問,為什么朱祁鈺不殺掉自己的哥哥和侄子,這樣他就可以安穩的坐在皇位上了,何必在這樣又要養,又要防的,簡直是多此一舉。
如果朱祁鈺真的這么做了,那他就不是朱祁鈺了,實際上,這便是朱祁鈺的一個最大的性格問題與缺陷,就是太過于優柔寡斷。
盡管在很多史料中沒有提及,而是將所有的功勞全都歸結于于謙一人,但如果沒有朱祁鈺的鼎力支持與居中調度,更重要的是,他的堅守無疑給了守城官兵以巨大的信心,所以“北京保衛戰”的勝利與朱祁鈺是密不可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伴隨著“北京保衛戰”的取勝,朱祁鈺的名望也得到了顯著提升,算是徹底坐穩了皇位,并且已然有了功勛與登基的“合法性”,可他依然對于朱祁鎮憂心忡忡,極度擔心自己的皇位不保,所以才會對迎請朱祁鎮還朝充滿了抵觸。
而在迎請朱祁鎮回朝后,他先是迫害朱祁鎮,隨后又挑起“易儲風波”,可他做這些之前,卻總要先和朝臣們商議,甚至想到了用賄賂的方式,缺乏當仁不讓的果斷與堅決。這樣一來,不僅自己是畏首畏尾,引發了朱祁鎮對其巨大的仇恨,就連朝臣們都是頗有微詞。況且朱祁鎮此前在位已經十四年,朝中本就有著大量擁護他的官員,如今的情形讓更多的官員對其也給予了充分的同情,而這也最終導致了“奪門之變”的發生。
而與此同時,朱祁鎮在這一時期的表現也非常的謹慎。
一來他深刻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導致的“土木堡之變”給整個國家帶來的災難,所以確實也有一點心灰意冷,用隱忍的方式算是為自己贖罪。二來此時的他已然處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局面,稍有不慎就會惹來殺身之禍。
因此,朱祁鎮也沒有給朱祁鈺任何的機會和借口,再加上孫太后和朝臣們的暗中保護,最終使得朱祁鎮等到了重掌朝綱的那一天,而朱祁鈺也就此跌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朱祁鈺其實可以用裝病的方法引蛇出洞,一旦有人異動,就是謀反罪論處,一舉消滅朱祁鎮及其黨羽。畢竟朱祁鈺當時是在位皇帝。
朱祁鈺本身就不是皇帝培養人選,他只是孫太后和于謙等人臨時拉來充數的,壓根就沒上過帝王心術課
沒必要為朱祁鎮這個混蛋洗白,功就功過就是過。事實證明朱祁鈺做皇帝比他哥哥強太多了。
景泰帝不該易儲,更不該幽禁英宗,
歷史是朱祁鎮寫的,把自己弟弟寫得這么不堪。看看金刀案,就知道,朱祁鎮一直謀求復辟,而他已經當了十幾年的皇帝,宮中全是他的人,朱祁鈺出身低微,猝然上位,根本沒有人脈,放眼望去,無人可用,無人可信,何其孤零
嫡出和庶出的區別,\n長子和次子的區別!\n這是朱元璋定的規矩,而清朝則是有能力就有機會上位.所以明朝奇葩皇帝多,而清朝明君多!
“明宣德十年(1435年),明宣宗朱瞻基駕崩,由孫太后所生朱瞻基繼承了皇位”,你寫完后都不讀一下的么?
景泰太戀權惜名,應該尊英宗為太上皇,飲食依仗供給如常,廣開其府門,隨其交往大臣。如此,朝堂內外均會被其大度所折服,英宗就算復辟也無多少人響應。再心平氣和的頤養龍體,多生幾個皇子,待其成人,見深自會讓出太子,朝臣也會主動要求,英宗也無可奈何。自此,大位定矣安矣。
說白了,主要是沒有兒子,跟多爾袞一樣。多爾袞就是沒有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