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被張繡殺害了長子侄子和愛將,還丟了老婆,曹操為何以德報怨

曹操一夜風流,痛失長子曹昂、侄子曹安民和愛將典韋,丁夫人因此跟他長時間哭鬧,弄得二人從此勞燕分飛,按理來說,曹操恨不能生吞了張繡,可事實上張繡二次投降曹操后,二人好得跟親兄弟似的,還做了親家。


張繡名字很女氣,事實上卻是個大軍閥。他出生于東漢最兇悍的西涼豪強集團,這個集團除了董卓,還包括李榷、郭汜、邊章、韓遂、馬騰、賈詡、張濟等人,其中張濟就是張繡的叔叔,

東漢政壇是關東士族集團的舞臺,像長安的關中集團、河東集團和隴右的西涼集團,都是邊緣勢力。不過,由于西涼邊陲戰事頻繁,漢帝國國勢衰弱,不得不依靠當地豪強勢力對付匈奴、西羌,慢慢地這地方誕生了一批大大小小的軍頭。

張濟最早跟著董卓混飯吃,董卓死后,他放了單飛,與李榷、郭汜并列,成為西涼三大軍閥之一,


從董卓遷都長安,到漢獻帝東歸洛陽,短短五年,中原最富庶的兩京一帶,幾乎變成焦土一片,連追隨漢獻帝回到洛陽的官員,都餓死上千人。張濟再牛叉,也變不出糧食,無奈之下他只好把目光投向南陽,決定從劉表嘴里搶糧。

那年頭糧食就是命,張濟很不幸,在穰城(鄧城)被守軍一箭射死,當了個餓死鬼。張濟死后,張繡接管了叔叔的軍隊,成了“軍二代”,

劉表深知西涼大老虎得罪不起,張家叔侄在南陽一路燒殺劫掠,逼急眼了自己未必是對手。于是劉表一紙和書,將張繡收到帳下,讓他屯駐宛城,從西涼流浪漢,變成了南陽看門人。


其實張繡根本就不會真心給劉表打工,只是有人給城池給糧餉,他沒理由拒絕這種好事,相互利用罷了,所以,當曹操揮兵南陽時,張繡都不用過腦子,直接舉白旗,替劉表把宛城“捐獻”給了曹操。

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重鎮宛城,曹操飄起來的不光是胡須,還有那顆自滿的心。曹操一路開炮,一邊轟向城池,一邊轟向敵將家眷,收納了一批經驗豐富的娘子軍,宛城也有一個美女——張濟的遺孀(《三國演義》稱她為鄒夫人),按舊例,曹操當夜就慰勞了她。

張繡今天跪劉表,明天跪曹操,一點不臉紅,可是讓他跪著叫“叔叔”,實在掛不住臉,繼承了叔叔的遺產,連嬸娘都保不住,將來到地下,不被叔叔抽成豬頭三?


欺人太甚!張繡忍不住口生怨言,什么!曹操大吃一驚,我老曹保持這個優良傳統多年,干兒子都收了一堆,當我干侄子不香嗎?這么不識抬舉,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曹操自信過頭,忘了宛城畢竟是人家張繡的地盤,他還沒得及動手,消息就傳到張繡耳朵里。張繡不等曹操出手,玩了個關門打狗,對曹操發動襲擊。曹操慘透了,靠曹昂、曹安民和典韋的舍命相救,才逃脫升天,

對這段歷史,裴松之認為,嬸嬸被霸占只是張繡的借口,曹操試圖拉攏張繡手下猛將胡車兒,對張繡圖謀不軌才是真相,曹操的心胸還是夠寬闊的,不會無緣無故下毒手,如此說來應該是張繡膝蓋雖然彎了,心卻是硬的。


曹操回到許都,差點被丁夫人撓破臉皮。這位丁夫人一生未育,曹昂是他的養子,曹操花心大蘿卜一個,丁夫人所有的希望都在曹昂身上,結果因為這么點破事,弄丟了一輩子的幸福,估計丁夫人真想咬他一口。

其實曹操心里更難受,打敗仗不算事,被人抓奸似的從床上打得狼狽逃竄,傳出去不得一輩子當“白臉曹操”啊?第二年開春,曹操揮兵南陽,給自己描描紅。

張繡這種西涼軍閥,欺負老百姓很有一套,正經打仗真不行,很快張繡就頂不住了,不過張繡命好,就在他給膝蓋加護墊的時候,曹操撤軍了!原來袁紹幫了他大忙,他乘曹操不在許都,從背后對曹軍發動襲擊。

張繡一把抽掉護墊,換上鎧甲:追,抓曹賊!


三國第一毒士賈詡對張繡既佩服又鄙視,佩服的是,這伙計真是國際影星,變臉速度堪稱光速;鄙視的是,張繡到底是繡花枕頭,肚子里沒貨。賈詡趕緊阻攔張繡:不能追,小心被咬,

張繡不聽,聯合劉表,親自率兵追擊。結果被賈詡言中了,張繡差點被曹操打破尿泡。剛回到駐地,賈詡又說:再去追,保證發一筆橫財!這回張繡聽話了,還真的把曹軍殿后部隊打得屁滾尿流,

因為料事如神,張繡對賈詡敬如“半仙”。


建安四年,官渡之戰一觸即發,袁紹派使者找到張繡:小張啊,跟紹哥一起干曹阿瞞吧,張繡滿心喜歡,剛要彎膝蓋,賈詡一把攔住他,張口對使者說:我們家主公已經歸順了曹丞相,你哪兒來哪兒涼快去!

張繡一臉蒙逼,賈詡說,咱寄居劉表屋檐下不是長久之計,自己當老大好像也沒那兩把刷子,給袁紹當小弟,還不如跟劉表混吃等死呢,還是找你“曹叔”,再跪一次這輩子就OK了。

張繡雖然腦子不靈光,但是很信“賈半仙”,就這樣,在官渡決戰前夕,張繡入股曹操。這一筆買賣,賺得張繡盆滿缽滿,


正如賈詡所料,曹操對張繡的到來,張開了熱情的雙臂,完全不顧曹昂、曹安民和典韋捶胸頓足,為了提高張繡的地位,曹操宣布,張繡不再是“侄子”,而是親家,他讓兒子曹均,娶張繡的女兒為妻,

從此,張繡死心塌地追隨曹操,在官渡之戰,以及剿滅袁譚的戰斗中,立下大功。曹操也很大方,給張繡的分紅格外優厚,加食邑二千戶。而同期,曹營中沒有任何一個人食邑超過一千戶,

建安十二年,張繡隨曹操征烏桓,走到半路,張繡就病故了,這八年時間,張繡雖然不再扎眼,可也享足了股東的愜意,他這一生夠圓滿的了,


有人會問:曹操就那么大忘性?張繡的膝蓋比曹昂、曹安民、典韋的命都值錢?

首先,曹操作為政治家,不可能以個人恩怨主導自己的行為,假如他殺降,等于告訴天下人,他曹操是心胸狹隘之人,沒有胸懷天下的格局,所以,他必須放下私仇,從大局出發處理與張繡的關系。

其次,張繡再次歸降后,確實變佛系了,不再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這既是賈詡的功勞,也是張繡自我認知的覺醒,這樣的張繡,等于主動拔掉了獠牙,曹操沒理由傷害他,


最后,張繡出身西涼豪族,這是曹操可以拉攏的政治勢力。曹操一生最大的敵人,除了軍事對手外,關東豪門士族集團才是他最大的政治對手,相對于軍事對手,關東士族集團更難對付,他們很多人都在朝堂跟曹操共事,比如荀彧、陳群、孔融、楊修等等,還包括袁氏、劉氏等家族勢力,

關東集團很孤傲,他們根本不鳥“粗鄙”的西涼集團,也看不起“宦官之后”的曹操。這個格局,客觀上把張繡和曹操推上了同一條船,

因此,張繡的幸運結局不是偶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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