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之樂
文/汪為新
大陸好提“漁樵之樂”,以表明自己超脫,文人并不釣魚,更不打柴,只是講的與自然對話,惠施與莊子觀魚之樂,只是邏輯上的詭辯,一樁公案而已,后續的意義是惠施與莊子兩人既然會有那種閑。真正披荊打柴的樵夫,又能得貧賤之樂的大概屬寒山拾得之流,那是真快樂。
讀過《西游記》的人都記得里小猴子對對齊天大圣孫悟空說的話:“天上一日,下界一年,”所以講神仙快活,賽過人間十倍,但人們只是嘴上說說,未曾聽過誰誰真的離了凡間作了仙去,人們說的“神仙日子”,只是“癩蛤蟆”所想,未曾食過天鵝,既然如此,就踏踏實實在下界做個凡人,
凡人在世,大都俗務羈身,有終身不能脫,不想脫者,也有脫了后郁悶死掉的,還有由是耳濡目染愈深,胸懷愈隘,而人品愈卑,我看過一本閑書,講唐詩人孟郊廢馳職務,日與自然接近,寫得最有意思:“孟東野貞元中以前秀才,家貧,受溧陽尉, 南五里有投金瀨。草木甚盛,率多大櫟,合數十抱,聚除蒙翳,如塢如洞,地洼下,積水沮洳,深處可活魚鱉輩。大抵幽邃岑寂,氣候古澹可喜,除里民樵罩外無入者,東野得之忘歸,此比日,或間日,乘驢,后小吏,經(逕)驀投金渚一往,至得蔭大櫟,隱巖除坐于積水之傍,吟到日西還。”后來因此丟了差事,此孟東野所以成為詩人,有時看看莊子的觀魚,想想他的夢蝶,那種逍遙真不是凡人所愿。所以凡人之間打打拖拉機,斗斗地主,街頭巷尾有“膀爺”在棋局上玩得臉紅耳赤,而我自己也得以茍活凡間,談談俗事,讀些酸不拉唧的文字,或偶爾觀觀體育,看看排球,聊聊足球什么的,
談到足球,相傳有李鴻章游倫敦,有一回,英國紳士請他看賽足球,李大人問:“那些漢子,把球踢來踢去,什么意思!”英國人說:“這是比賽。而且他們不是漢子,他們是紳士,”李氏搖搖頭說:“這么大熱天,為什么不雇些傭人去踢?為什么要自己來?”李大人盡管無知,倒也有趣,他賽過那些附庸的假文士和假道士。我有時想人間盡管如此,可能比起地獄來總是要好上許多的,要不段成式在他的《酉陽雜俎》里就說:“鬼言三年,人間三日,”看來我們這些俗人比上尚有不足,比下還是有余,
-瑯園國畫作品 –
瑯園人物冊頁一 紙本 2020
瑯園人物冊頁二 紙本 2020
瑯園人物冊頁三紙本 2020
瑯園人物冊頁四紙本 2020
瑯園人物冊頁五紙本 2020
瑯園人物冊頁六紙本 2020
瑯園山水手卷局部一紙本 2020
瑯園山水手卷局部二紙本 2020
瑯園山水手卷局部三紙本 2020
-瑯園書法作品 –
瑯園書法手卷局部一紙本 2020
瑯園書法小品一紙本 2020
瑯園書法小品二紙本 2020
瑯園書法小品三紙本 2020
瑯園書法條幅三紙本 2020
瑯園書法小品四紙本 2020
汪為新
生于江西永新
長居北京
出版有書畫集20余種
文字集《庸眼錄》等
私屬,是物質依歸;私享,是精神擁持……
藝術的魅力,太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