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法藝術】徐舒溫婉 清麗純真 ——宋小玲的書畫生活



宋小玲
大陸民盟盟員,大陸書法家協會會員,陜西省美術家協會會員,陜西省書協現代刻字硬筆書法專業委員會委員,陜西省青年書法家協會副秘書長,民盟中央美術院陜西分院理事,

主要獲獎和入展:

全國第十一屆書法篆刻展,全國第十屆現代刻字藝術展獲獎,全國第五、六屆婦女書法展,全國第九、十一屆現代刻字藝術展,陜西省首屆秦風書韻書法篆刻展,陜西省第四屆臨帖展,陜西省第四屆自作詩文書法展,第四屆全陜青年書法篆刻大展,第六屆絲綢之路國際藝術節,陜西省第四屆大陸畫寫生展,陜西省第四屆陜西書法獎等展,


徐舒溫婉 清麗純真

——宋小玲的書畫生活

文/吳振鋒

宋小玲與我相識,是因為書法,小玲的父親宋志賢先生,是寶雞書壇名家,二十多年前我到寶雞講學就認識的,來往不多,但挺投緣,宋先生儒雅謙和,喜歡收藏,我曾在他家里領略過那古色古香的氣息。那一年,小玲來我的高研班進修,我才知道眼前這位充溢著書卷氣的清麗女子,就是宋家千金,所以就青眼有加,更其關注。


小玲到我門下問學,完全是出于她對藝術的忠誠,并非像有的人那樣抱有別種企想,因為這之前,她已是大陸書協的正式會員了,我們淡淡地交往幾年之后,她調到省里藝術研究院,她的書法、花鳥畫在不斷進步,不斷躍上新的臺階。她每一次來我的萬廬,所攜帶著的都是愈來愈濃釅的書卷氣,愈來愈逼人的清氣,儒雅之氣,徐舒而溫婉,清麗而純真,這便讓我不得不高看一眼,書卷氣,即是一種靜氣。內秀于心,外毓于行,生活中,可能是對一張琴,溫一壺酒,品一盞茶,燃一炷香,聽一溪泉,望一片云,觀一簾雨,自我陶醉,自得其樂,其間妙處不可與外人言也。遠離人聲鼎沸,不感到孤獨;身在鬧市喧嘩,不隨眾從俗。


幾十年來,她的筆墨意志,是從小隨父親所受的濡染,給生活抹上了一層五色氣象。其墨香幽然,在取筆、捻管、掭墨和揮灑中,攜帶著老父親體恤的溫度,以她的小字行書為例,是出于二王一路的帖系書寫,尤其是那些隨機抄寫的古人筆記,更是清麗溫婉,氣息清虛,在陜西女性書家中,此前有張紅春獨以手札為研究對象,著書立說并身體力行,獨擅勝場。小玲選擇的這條道路,恰好有張紅春所積累的筆墨經驗為參照,更能得行草小字的氣機流宕,自在沉凝的妙處。如果從用筆上說,正所謂“落筆先提得起筆者,總不外凌空起步,意在筆先,一到著紙,便如兔起鶻落,令人不可思議。筆機到則筆勢勁,筆鋒出,隨倒隨起,自無僵臥之病矣”(清周星蓮語),其實,周氏所述,就是用筆的調整筆鋒,由偏鋒而中鋒的“調鋒”之法的靈活而熟練的運用。小玲書法,在技能上說,亦能精熟了,她在疫情閉戶期間,安詳自在地書寫,這本身就是一種修行,而能得此自如境界,那則是修行而得道了,




小玲在刻字藝術上的嘗試,我也覺得有意義。小玲是寶雞人,寶雞是青銅器的故鄉,以此作為題材和素材創作刻字作品,自有其得天獨厚的條件,也是有審美眼光的。觀小玲的作品,不僅僅是用大篆字體來表達意境,更用青銅器的古色古香來鋪陳演繹形式美感,給人以穿越時空推陳出新的啟示,這種作品置之全國視野,都是可圈可點的,我甚至想見,文質彬彬的一個女子為了藝術而動刀斧鑿干粗活兒的那股拼勁,著實是不容易的,讓人直覺得她分明是一位女雕塑家,用心血與汗水造塑藝術,成就自我,




小玲的花鳥畫也挺有意思的。在我們西安,長安畫派的名言“一手伸向傳統,一手伸向生活”是深入人心的。小玲用行動踐行著石魯趙望云等老一代藝術家的筆墨經驗和藝術追求,小玲因了書法的根底首先在筆墨認知和表現力上勝出同儕一籌,她的點線質量顯然不是涂抺出來的,因之更勁道,更其生動,也更耐品味。當代多數畫家丟失了詩書畫印一體的文人道統,畫上題字多所不堪看也,而小玲娟秀清麗的書法題款當然為畫面增色不少,與同儕相較,這怕是小玲獨有的優勢,再說她的圖式,小玲的畫,多半來自于寫生,是生活,是大自然賦予了她以靈性,她多次到西雙版納這個人類植物園去寫生,去感受上帝造物的恩賜。即使在西安,她也并不是把自己關在四堵墻里憑空臆造。問鳥言甚,看花笑誰?讀她畫的鳥兒,總是仿佛呼喚應答眉目傳情的一對夫妻,生動著人類的通感,比起有的“為藝術而藝術”的那種“形式至上”主義花鳥畫,我寧愿看小玲的這種充溢著生命生機的有生靈的花鳥畫。再從氣格上論,小玲的花鳥畫其意境格調是通向清麗清空之美的。宗白華論大陸傳統繪畫最高境界時說,華貴而簡,乃宇宙生命的表象。造化中形態萬千,其生命的原理則一。故氣象最華貴之午夜星天,亦最為清空高潔,以其燦爛中有秩序也,大道周行,至清至簡至純至上,小玲雖不能至,但心向往之,亦得真趣。



如今的小玲,是一個專業書畫家,她把自己泡在藝術里,生與活。古人論書云,書如其人,“書者,如也,如其學,如其人,如其志,總之曰如其人而已。(清劉熙載語)”書法是修道的法門。書法的本來就是一種“文而化之”的過程。現代社會把攜帶生存當成了書法的動力,顯然是本末倒置了。如果從這個意義上說,我就更其覺得,小玲的生命狀態與藝術姿態恰恰是回歸本原,是對扭曲了的現實的一種抗拒,她從自為的藝術目的出發,走向心靈的自由自在王國,她把安安靜靜地寫字看作是一種美好的生活姿態。故爾不爭、不躁、不妄動。敢于放下,又能放下,所謂大閑之人能閑其心。忙人所閑,也閑人所忙。她在悠靜清淺的時光里,捉一支彩筆,書一闋雋詞,煮字當茶,借以消日。遠離塵囂,且不顧幾許炎涼,獨自焚著香,烹著茶,或許虛無著棋琴書畫詩酒花,抑或實在著柴米油鹽醬醋茶,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安靜地寫字作畫,且入幽美邈遠的意境里去,且為一盞無味而至味的茶而來,不計較云卷云舒,不看重寵辱功名,她認定這便是生活本身,且如此生,且如此活。這即是小玲的書畫生活,也是海德格爾提倡的“詩意地棲居”,我且問,活到這份上,還能咋樣?



責 編 | 龐阿倩

審 核 | 梁飛燕

(責任編輯:王倩楠_NBJS12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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