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存競爭從來都是殘酷的,捕獵者和獵物之間的每場纏斗都是一次考驗,從億萬年前至今,在捕獵者擁有了尖牙利爪的同時,獵物也隨之演化出各式各樣的防御機制,比如烏龜的殼、穿山甲的鱗、豪豬的刺、臭鼬的毒等等。在非洲,有種個頭不到40厘米的動物,把刺和毒用得登峰造極,它就是冠鼠,
冠鼠
科學家最早關注到冠鼠,源自流傳在烏干達、肯尼亞的傳說:狗在遇到冠鼠后都會出現抽搐的癥狀,隨后便會莫名其妙地死亡,即便是幸存下來的狗,再次見到冠鼠后都會變得焦躁不安,可以說是“狗拿耗子、自討苦吃”,小小的冠鼠為什么就成了捕食者的噩夢呢?在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后,人們發現了冠鼠身上的奇異之處,作為一種小型嚙齒類動物,冠鼠的骨骼異常堅硬,皮膚也非常粗糙,它們的長相與豪豬十分相似,最標志性的特征就是遍布全身的刺,雖然冠鼠的刺不像豪豬的刺那樣堅硬,但是當它們遇到危險時,這些刺,也就是鬃毛同樣會豎立,
獅子與豪豬
然而僅僅是豎起的鬃毛,并不足以對捕食者造成威脅,也不可能使狗死亡,畢竟從體型上說,一只冠鼠從頭到尾巴尖不過50厘米左右,體重也只有1公斤,一只成年土狗的體重則能夠達到10到30公斤,差距相當懸殊,事實上,冠鼠是借助了“外力”實現了逆襲,
箭毒木
冠鼠雖然體型小,自身也無法分泌毒素,但它卻成功利用了箭毒木這種植物。箭毒木,在大陸人稱“見血封喉”,在非洲則被譽為“奪命死神”,從這兩個名字便可知其毒性之強,大陸云南傣族、東非馬賽人以及美洲印第安人都曾經對箭毒木加以利用,將它的汁液涂抹在矛頭或者箭鏃上,被命中的獵物基本上無力反抗、在劫難逃,其毒性之強足以撂倒一頭大象。
箭毒木的毒液固然厲害,但是對冠鼠卻不起作用了,科學家推測是冠鼠的唾液中一種特殊的免疫蛋白起了作用。因此,無懼毒液的冠鼠平時會專門避開箭毒木無毒的葉片和果實,而專門咀嚼有毒的樹根和樹皮,隨后通過舔舐自己的身體將毒液儲存在鬃毛上。冠鼠身體兩側的鬃毛與其他地方的鬃毛有所不同,顏色上黑白相間,內部結構呈多孔狀。
冠鼠鬃毛結構
與之相對應,鬃毛黑白相間的顏色,讓冠鼠與能夠釋放臭氣和臭液的臭鼬有幾分相似,皮毛也就成了它們的天然保護色,捕獵者很可能將眼前的冠鼠誤認為是臭鼬而繞道遠行;另外,多孔狀的結構使得鬃毛類似于海綿,便于吸收并儲存混合了冠鼠唾液的毒液,一旦有捕食者靠近,冠鼠便拱起背部,把沾了箭毒木毒液的鬃毛當作防御工具,如果捕食者冒失地撲向冠鼠,就很可能會中毒斃命,
冠鼠
或許正是因為掌握了這種特殊的防御技巧,冠鼠在受到威脅時甚至會擺出一副“你來咬我啊”的姿態,然而任何上鉤者都會遭到藏在冠鼠鬃毛里的毒液的懲罰,或許捕食者和獵物之間的斗爭就是一種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的關系,畢竟不管對誰來說,活下去才是王道。
攻與守:獅子與豪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