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家雞行天宮-盜墓筆記中的張起靈和吳邪到底彼此是怎樣的一個關系?重讀了一遍本傳

“關于吳邪”部分想說的補完啦,喜歡的朋友可以看啦~


到本傳結局處,二人之間是一種類似于“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請注意,是類似于,僅此而已。

重讀了一遍本傳,發現結局處的雪山送別才是二人感情線的真正高潮。

往事具休的一年后,小哥突然出現在吳邪的鋪子里淡然道別,二人沉默的吃了一頓飯后他起身就走,吳邪發覺異樣后千里追尋,直至深入長白山腹地暴雪將至。

(只從原著本傳的角度作理性分析)

一、道別

首先,悶油瓶的這個道別本身,就挺耐人尋味的。按照他自己的說法:

“我想了想我和這個世界的關系,似乎現在能找到的,只有你了。”

從內容上來看,這話說得并不完全屬實。除了吳邪,至少還有胖子,無論是從相處時間還是生死與共上講,悶油瓶和胖子之間絕不輸于吳邪,那為什么小哥的道別只面吳邪而沒有胖子,如果按照胖子的話來說,那肯定就是:這么狗屁倒灶的肉麻告別,也就天真那種心里住了個林黛玉的家伙才聽得進去。

(ps.有朋友在評論里提醒我悶油瓶其實是和胖子告別過的,出處是《藏海花》,而且主要也是為了安頓好吳邪的一些事情。當然了,即便是這樣,我相信這么“肉麻”的話,悶油瓶也只是對吳邪說,肯定是不會對胖子說過的,嗯。)

從故事情節上講,悶油瓶的這句告別是呼應前文的,我想這個前文指的是啥,看過的人都無需我多言,而我想說的是,這里的前后呼應其實從側面印證了一個事實,就是小花幫吳邪總結道的:

“我相信,他既然來和你道別,你只要說,即使他不回答,也還是會把你的話聽到耳朵里的。”

而這種能夠“聽到耳朵里”的狀態,至少從塔木陀之行開始的戈壁灘上,就已經有了。

如果用一句話對小哥進行形容的話,我會想說,他是一個“看淡一切的人”。其實這很符合這個人物該有的性格,年歲過百、沉浮于世,除了失憶時的茫然,他對萬事萬物都保持淡漠與疏離,這是符合這個人物設定該有的心態與為人處世的邏輯的。

當然,這并不是說小哥是沒有感情的動物,在蛇沼的時候,他就一直擔心獨自一人的陳文錦的安危,那時吳邪不知原委,不只一次地發覺他神思游離,狀態不對,所以在冷若冰霜的表面下,悶油瓶有一顆關心自己所關心之人的心,這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關鍵的問題就在于,吳邪與其他悶油瓶所關心之人比,有什么不一樣?

最大的破綻,就是這次的道別。

對其他人,包括此前對吳邪,悶油瓶的關心也只表現在危險的情境下,比如說在巴乃他們首次遭到猞猁攻擊時,悶油瓶對吳邪露出了可視的擔心神色,這些都是作為朋友的正常反應,不能以此為據,過分解讀。

但是道別就不同了,道別有危險嗎?沒有。書中不只一次地總結道,悶油瓶是一個目標及其明確的人,不說多余的話,不做多余的事,如果從這個角度進行倒推的話,說明對小哥來說,找吳邪道別這件事本身,不是在做一件多余的事。

道別,發生在吳邪身上,沒有危險,但做起來對悶油瓶而言,并不是多余的事情。

你品,你細品。

總之一句話,道別這樣的行為其實很不悶油瓶,但是悶油瓶卻依舊去做了。

那么再往里深挖一層,為什么對小哥來說,道別這件事不多余,或者說,道別是有必要的呢?我認為有兩點:一,就向小哥自己說的,除了吳邪,他找不到第二個合適的對象與這個世界進行道別了;二,他在顧及著吳邪的感受,想在真正離開前,給始終掛念著他的吳邪,留下一點最后的念想。

而第二點,幾乎可以從吳邪千里追尋的全過程去印證。

二、追尋

我個人覺得這一部分的情節可以說是二人感情線的“高甜”部分,雖然本傳本身的結局充滿了離別的憂傷與心慟,但長白山皚皚白雪下兩點悠長的清影,無論是對吳邪本人還是讀者來說,都成為了心頭永遠難以忘懷的一抹清麗光景。

其實,如果悶油瓶不想吳邪這么一直跟著他的話,他可以選擇不來道別的。

但他還是來了,這是其一。

其二,悶油瓶在二道白河被吳邪叫住的瞬間,有“輕微的詫異”,我覺得與其說他是在詫異吳邪怎么跟上來了,倒不如說他是在詫異,如果吳邪想跟過來的話,怎么在杭州的時候沒有跟上來。

其三,吳邪一路上都在犯傻,傻了吧唧地試圖勸返悶油瓶,傻了吧唧地湊裝備買吃食(不僅搞了一雙臭死粽子的漢腳鞋,連手套都是一男一女的),還傻了吧唧地打電話給老爹和小花求援,一路跌跌撞撞地就這么跟著悶油瓶。

吳邪誰呀,長沙吳家的小三爺,杭州狗五爺的長房長孫,除了不得已的時候才出洋相,什么時候這么“哈巴狗”地圍著別人轉過呀。可現在呢,管他什么吳邪的小面子還是小三爺的小傲氣,通通一邊放,你悶油瓶不叫我跟是吧,我偏跟,你奈我何?這傲嬌的簡直,胖爺都沒眼看了。

而悶油瓶呢?小黑車上一次,賓館出發前一次,雪山篝火前一次,墜崖后暴風雪將至前一次,四次,第一次說“你不能跟著我去”,第二次看了吳邪一眼,第三次用威脅的:“你繼續跟著我的話,我明天會把你打暈”,第四次擺事實講道理:“第一場暴風雪會在三天內來臨。如果我們不能到達之前的溫泉,我們都會死在這里。而從這里往回走,你很快就能回到你們的世界中去。”最后呢,吳邪還是跟到了溫泉縫隙之中,還收獲了一枚本來沒打算交給他的鬼璽和一個十年之約。

四次,悶油瓶整整妥協了四次,能看到這里的朋友至少不會不了解張起靈其人,他竟然妥協了四次。我真的是不知道他是真的拿吳邪沒辦法了,還是在他本人內心深處,其實也是希望和這個“小哈巴狗”,多待些時日的。當然,我更愿意這樣去解讀:就是在悶油瓶心里,他知道吳邪有多在意他,所以為了照顧吳邪的感情與情緒,一次又一次地做出讓步,好讓吳邪的遺憾能夠降到最低限度,因為他知道對于吳邪來說,能夠跟自己多待一秒都是好的,所以,悶油瓶最后就真的把他對吳邪的陪伴,延長到了最后一秒。

不得不說,這樣的容忍與讓步,對于悶油瓶來說,真的算得上是“寵愛”了。

三、威脅

這里,必須要祭出原文了:

第三天晚上,我們搭起了帳篷過夜。這里離我之前設定的要分開的線已經很近了,估計只有一天的路程了。
這天晚上,我們找到了一塊比較干燥的地方生起了火,坐在火堆前。他第一次沉默地把目光投向了我。
我也盯了他好久,他一直就這么看著,我開始判斷,他目光的焦點是不是我。但是我發現他真的是在看著我的時候,我覺得十分奇怪我道:“我身上出什么問題了。我身后有一個怪物嗎?”我問了幾次,他都毫無反應,我想這人平時就不是特別正常,現在這個情況,我一定無法理解也無須理解。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問我要了一根煙。
我遞給他,以為他又要像以前一樣直接嚼了。沒想到他放到火中點燃了,接著真的抽了起來。
“丫竟然真會抽煙。”我心中暗駭。
在火光映照不,他忽然說道:“你準備跟到什么時候?”
我不禁一愣,道:“和你沒關系。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他道:“你繼續跟著我的話,我明天會把你打暈。”
我看著他的表情。知道他絕對不是在開玩笑,不由得一下就不知所措,結結巴巴地說:“你、你想干什么?你可不要亂來。”
他道:“你不會有事的。”
我實在是又好氣又好笑,道:“我不會讓你把我打暈的。”他淡淡地道:“那你現在就可以逃跑,或者從現在開始,和我保持相當遠的距離。”
我道:“要多遠?”
悶油瓶道:“只要你離我沒超過一百米,我都能用石頭打中你。我會把你背到一個安全的地方,等你醒來,你已經找不到我了。”

真的是,絕了有沒有,悶油瓶出了名的下手“快、準、狠”,你問問粽子和海猴子,它們顱骨扭傷壞死前,有沒有人提醒過它們?胖子聽了都瞪眼,“老子腦袋差點被削掉前,哪個問過老子了?”

嘖嘖嘖,各位看官再瞧瞧這里,你品,你細品。

在悶油瓶心里,這里應該就是訣別的終點了(雖然后來又跟到了溫泉縫隙,但那算是個意外,當然,對吳邪來說應該算是意外之喜),所以就有了這個對吳邪來說“無法理解也無須理解”的長久注視。

我不是作者,更不是悶油瓶,所以也無從知曉這個注視到底意味著什么,不過作為一名讀者,我對這種莫名其妙的長時間注視倒是感覺不太陌生,現實生活里有,文藝作品里也有。

而且,還有一個問題,悶油瓶為什么要先抽煙才交流?

盜筆世界里的男人煙不離手不假,但悶油瓶,除了在蛇沼的時候嚼過煙葉子敷傷口外,什么時候抽過煙?以至于吳邪在看到他真的抽起來時心下駭然。可以說,悶油瓶雖然會,但從來不抽。

一個會抽煙,但是從來不抽,這會兒卻突然要煙抽的人,大約和一個平時抽煙,然后突然在某一時間猛抽的人差不多吧。

這種情形其實并不少見,比如潘子“歸隱”那時,或者吳邪“查案”之時,是愁還是焦慮,讀者自有分說。

那悶油瓶呢?他又是因為什么而“嗜煙”了呢?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這是他準備和吳邪訣別前,抽的最后一支,也是唯一的一支煙。

如果非要我說,我覺得也許是感慨,也許是惆悵,也許是傷感,也許是難受,或者最符合前文邏輯的推斷,是不忍——比起自己的感受來,或許他更不忍心讓吳邪難受。

“你準備跟到什么時候?”
“你繼續跟著我的話,我明天會把你打暈。”
“那你現在就可以逃跑,或者從現在開始,和我保持相當遠的距離。”

嗯……有點強硬和霸道。

也有點甜。

四、總結

雪山送別這一段我想分析的其實已經差不多了,至于斷崖那部分,已經是“瓶邪”黨的老生長談了,究竟是悶油瓶暗中護送,還是如他所言是因為聽到了呼救;悶油瓶對手腕骨折的說法究竟是謊稱還是事實,我覺得其實都不太重要,這里悶油瓶對吳邪的在意,以及不想讓吳邪為他擔心的情感,才是最重要的。

我想整個雪山送別這段故事的發生,應該既在悶油瓶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意料之中的是,以吳邪這家伙的性格,跟著追過來并不奇怪;意料之外的是,沒想到吳邪竟然跟到了溫泉口,并且自己還把鬼璽交給了他,留下了一個漫長而不知是否可期的十年之約。

其實我覺得按照悶油瓶的預想,這次的道別就是訣別,他沒想告訴吳邪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也沒想未來再與吳邪相見,畢竟按照原著的設定,悶油瓶本來的打算是在未來的歲月里,獨守青銅門后的秘密的,但是后來因為吳邪的執著,他心軟了,也知道吳邪對他的執念有多深了,所以把他的事情告訴給了吳邪,這里我覺得悶油瓶大概有兩層意思,一是不忍心看吳邪因為留不住自己而難受余生,所以告訴他實情,并給了他一個十年的盼頭;二是把這個十年一輪換的責任血淋淋地扔到吳邪年面前,如果能把他嚇退,正好也可各自相安,心無掛礙。

選擇,他拋給了吳邪。但其實,也是在給自己埋下一個不確定的期盼——“十年之后,如果你還能記得我,你可以打開這個青銅巨門來接替我。”對于悶油瓶來說,這也是一個介于希望與失望之間薛定諤的貓。

換句話說,悶油瓶把原本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命運,交到了吳邪手上。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悶油瓶在把原委告訴給吳邪后,不給吳邪思考的時間,直接將其掐暈的做法,既杜絕了吳邪腦子一熱一拍腦門就決定“老子的班老子自己來守,憑什么要你替”的沖動,也成全了自己本來就想替吳邪承擔的初心,聰明之余,透發著些許浪漫。

(這里其實有一個bug,按照本傳設定,青銅門后的秘密原該是老九門輪流值守的,后來九門都失約了,所以就只能由張家的末代張起靈——悶油瓶獨自承擔這個責任了,所以他一開始不告訴吳邪自己到底是去干什么,應該是抱著犧牲自己一生、成全吳邪的正常生活的心態赴長白山的,也就是上述分析所依據的文本;但是后來作者又寫了后續的一些故事,把原本設定的“接替”給改成了單純的“接”,因此就有了《十年》等情節,所以如果按照衍生情節的發展,可以做這樣的理解:悶油瓶之所以一開始不告訴吳邪他去做什么,是因為十年時間太過漫長,人類社會的十年猶如十個滄海桑田,他本不曾期望十年后彼時的吳邪依舊對他抱有此時的感情,大抵和過往的似水流年一樣,彼此成為熟悉的陌生人,再也沒有相見的必要。但吳邪一路追來的執念太重,悶油瓶看到了,也體會到了,原先的想法就漸漸承重不穩了,他也就心軟了,給彼此的未來都留下了一個不知是否可期的余地。)

綜上所述,我認為,二人之間的關系直到本傳結局處,大概停留在一種類似于“朋友之上,戀人未滿”的狀態(請注意只是類似于)。

吳邪對于悶油瓶的感情是顯化而洋溢的,當然,在他心里,悶油瓶就是他的一個好朋友,一個很好很好的朋友,不涉及其他,但他的很多行為的確是超越了對待朋友的范疇的(更多細節之后可以再單獨分析一下)。

而悶油瓶對吳邪的感情卻較為隱秘,甚至如果不是因為吳邪的追逐,悶油瓶自己大概也意識不到自己對吳邪的感情原來是這么的不一般(請注意,不是不知道不一般,而是不知道原來這么的不一般)。

換句話說,此時二人之間的確是以朋友相稱,彼此心里也的確是這么認為的,但是其二人的行徑和心態,卻與戀人無異。至于后續如何發展,本傳本身是一個開放式的結局,而衍生故事基本上是順著戀人的思路發展下去的——不難看出,很多文章中用來佐證二人之間是愛情的證據,幾乎都是出自衍生故事文本,而衍生故事本身在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同人文及瓶邪觀的影響,所以這里就不再涉及了。)

關于本傳的一些其他情節

以上就是基于雪山送別——我所認為的感情高潮所進行的分析。當然,肯定有人不認同,畢竟“還好,我沒有害死你”和“帶我回家”的橋段是真的刺激,既直白又過癮,但我卻并不想拿它們作為切入點,一是這些情節都是發生在小哥失憶的那段時間,從文本上來看,這段時間的小哥的確是有些“呆萌”的,可以說當時都是由吳邪和胖子在照顧他,在某種程度上,他對吳邪是存在特定情形下的依賴感的。當然,我并不否認這段期間是他們感情升溫的集中時期,但是從悶油瓶本瓶來說,我個人還是覺得恢復記憶下的完全態小哥的行為,更能說明問題。

哦對了,還有就是好像被劇版渲染得很厲害的“你要是消失,至少我會發現”的那段情節,當然也有好多分析也拿這個情節舉例,但是我并不覺得這里二人之間關系的發展,就已經夠的上“愛情”的程度了,頂多算的上是第一次敞開心扉,或者換句話說,第一次交心。

這個交心可不是那種方面的交心,有的分析還說這里二人其實就是在確定關系,嘶,我理解朋友們想要撮合瓶邪的心,但是,事情真的不是那樣的啊。

格爾木療養院重逢前的最后一面是在長白山云頂天宮的青銅門那里,云頂天宮之行吳邪、胖子和悶油瓶是因為夾喇嘛的原因而聚首,進入云頂天宮后悶油瓶大部分時間都在獨自行動,可以說,整個云頂階段根本就沒有什么確鑿的文本描寫二人的感情線,只有在最后小哥進入青銅門時,由于事情本身太過詭異,吳邪在震驚的同時,加上一直以來對小哥來歷本身的疑問,產生了對小哥強烈的求知欲,也對他的去向產生了無法按捺住的好奇。

自此,對于小哥其人,吳邪的執念開始了。

然后就是在格爾木療養院的重逢,網傳甚廣的“捂嘴論”就出自這里,各種分析我也看過,的確挺動人也挺吸引人的,但是作為一個讀者,在重讀這段情節時,我是真的沒有感受到他們所說的“甜蜜感”,在故事當時的情景下,我覺得那就是在渲染氣氛的緊張與環境的危險,而且整個過程就是伴隨著禁婆的是否離開而進行的,并沒有網傳中所謂的小哥為了親密接觸而過分進行肢體接觸的行為。如果非要往感情上靠,我覺得悶油瓶之所以一直捂著吳邪的嘴,大概是因為知道吳邪看見自己肯定會特別激動,所以采取的必要措施。

口說無憑,這里有必要祭一下原文,不想看的可以跳過:

大腦空白之后,無數的疑問猶如潮水一般涌了上來,我一下子就無法思考了,我的腦海里同時又浮現出了他走入青銅門的情景。一股沖動頓時上來,我真想馬上揪住他,掐住他的脖子問個清楚,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
然而現實卻是他捂著我的嘴,黑暗中,我一點呻吟也發不出來,動也不能動,而且我明顯感覺到他的力氣一直在持續著,他根本就沒打算放手,而是想一直這么制著我。這讓我很不舒服,我又用力掙扎了一下,他壓得更緊,我幾乎喘不過氣來。
這時候我就聽到,剛才被我關上的那道木門,發出了十分刺耳的吱呀一聲,給什么東西頂開了。
那東西出來了,我深吸了一口氣,立即就安靜了下來,屏住呼吸,不再掙扎,用力去感覺黑暗中的異動。
一下子,整個房間安靜到了極點,沒有了我自己聲音的干擾,我馬上就聽到了更多的聲音,那是極度輕微的呼吸聲,幾乎是在我的腦袋邊上。
這是悶油瓶的呼吸聲,他娘的他是活的,當時看到他走進門里去,我還以為他死定了,走進地獄里去了。
悶油瓶大概感覺到了我的安靜,按著我的手稍微松了松,但是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四周很快就安靜得連我自己的心跳都能聽到了。
就這樣好比石膏一樣,也不知道僵持了多久,我就聽到了一聲非常古怪的”噗噗”聲,從門的方向傳了過來。
又隔了一會兒,什么聲音也聽不到了,捂住我的嘴的手才完全松了開來,突然間我的眼睛一花,一只火折子被點燃了。

如果非要說格爾木療養院重逢這段有什么值得品味的細節,我倒是覺得悶油瓶阻門助吳邪上車的情節挺耐人玩味的,頗有一點前文“你如果不想他跟來的話何必多此一舉地去跟他告別”的意味,讓我覺得小哥這會其實就已經有點那種,雖然不想吳邪再跟著以身犯險,但是又有點見不得他為了那些迷題痛苦難耐的樣子,所以就拉他上車滿足一下他的心愿好了。當然,這也可能只是我個人的一個美好想象,事實上悶油瓶也許只是想順便先帶吳邪離開格爾木療養院那個危險地帶而已。

然后就是二人的那段可以稱得上是第一次交心的對話了。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這是悶油瓶第一次和吳邪談及自己,雖然并沒有什么具體內容,但是卻是在明明白白地將自己孤寂的內心展露在對方面前,這在此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人不會輕易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示給他人,除非他足夠信任對方。

至此,二人之間的關系,才開始有了質的變化。請注意,是開始。

另外發生在這段對話之前,吳邪按住悶油瓶不讓他走,他還就真沒走的情節,也挺有意思的,既可以理解為悶油瓶是在照顧當時吳邪近乎抓狂的情緒,也可以理解為悶油瓶想要趁著單獨相處的機會再次勸返吳邪,總之從重逢到這時,悶油瓶的確是在竭盡全力地保護吳邪,包括不讓他參與塔木陀之行也是這個目的,所以可以說,此時在悶油瓶心里,吳邪雖然并沒有那么特別,但確實已經在他所關心的人中,有一席之地了。

關于吳邪

悶油瓶之于吳邪,在經歷了七星魯王宮和西沙沉船墓后,大概是一種強大而神秘、熟悉又陌生的存在,有小哥在,他會本能的感到安心,或者換句話講,悶油瓶帶給吳邪的,既有崇拜感,又有安全感。

我們不說別的,單看這兩種感覺,不論是放在言情小說里還是現實生活中,都是極易催生愛慕之情的對不對。

可惜小哥是男生,吳邪又是直男,打死他他也不會覺得自己有可能愛上悶油瓶。

所以你不可能從吳邪本人這里,得到任何的證據去說明問題,你只能看他的言行。

吳邪對小哥的感情出現異樣的端倪,大概始于云頂天宮。

云頂天宮上胖子第一次見識到了吳邪血的厲害,于是發生了以下對話:(這是我現在能夠想起的最早的端倪,如有不對,請指正)

又前進了一段時間,胖子突然回頭問我:“你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小哥有什么特殊的關系?”
我被胖子問得嗆下一聲,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隨即想到是自己理解錯誤了,他問的不是我想的那種關系。

對吧,你得看他下意識的反應。

可以證明吳邪對小哥的感情中摻雜著曖昧的細節有很多,其中我最喜歡的地方有一處是,吳邪在發現小花的本名其實叫解雨臣,解語花只是藝名時,忽然想到悶油瓶算不算也是藝名,接著便腹誹:

他要是也唱戲,估計能演個夜叉之類的。

這個情節出現在霍仙姑夾喇嘛,吳邪和小花組隊,與小哥和胖子分頭行動的時候。

一個人并不在你身邊,但是你卻會因為一些八竿子打不著的情由,突然想起他,你品,你細品。

看過很多解析,基本上對于吳邪的分析,有一派將其歸納為一個對任何人都掏心掏肺、不計較個人得失的人,但是我覺得,怎么說呢,這種說法并不太對,吳邪的確是一個有原則、心地善良的人,但也絕不是一個對他人毫無保留、完全純潔無瑕的一個人(還是只針對本傳而言,不涉及極海聽雷等后續發展成“邪帝”之類的衍生文本)。

吳邪其人,并不乏自私的成分,這很正常,人之常情。

比如三人第一次被困在巴乃山體的石縫中,幾十只密洛陀同時發起攻擊時,吳邪就暗搓搓地想拿胖子當槍使:

胖子離我們很遠,很可能已經被隔開,身邊沒人,他有點測定不住氣,呼吸聲非常緊張,但同時又很卑鄙地壓低自己的呼吸,心說都去找他。

當然,我也不是想以此來說明吳邪的本質有多壞,或者說吳邪對胖子不夠義氣之類的意思,而是想表達,吳邪本邪,就算是個小天使,也是個長著黑翅膀的天使,沒那么完美。

即使是面對悶油瓶,這種小自私偶爾也能占據上風,比如雪山送別那里,悶油瓶的手摔斷了,吳邪的第一反應是:

我呆了半晌,不由得就笑了起來。

嗯……你號稱的最好的朋友手都摔斷了,你就覺得他大概能順著你的心意走不成了,那叫一個高興呀,請問你平時心疼小哥的那個勁兒哪兒去了?

想要看出吳邪對悶油瓶感情的端倪,胖子的襯托真可謂是功不可沒。蛇沼鬼城遭遇到血尸群,小哥做餌引開血尸時,吳邪急得簡直都準備去為悶油瓶殉葬了,你再瞧瞧人家胖子,多淡定,根本就是兩個量級的隊友:

胖子一邊開槍一邊甩出一把匕首,悶油瓶凌空接住,一下劃開自己的手心,對著那些血尸一張,那些血尸頓時好像被他吸引一樣,全部都轉向了他。他離開我們,就往上走。那些血尸不知道為什么,立即就跟了過去。
我們就趁著這一間隙,迅速往底部退去,我大叫:“你怎么辦?”
悶油瓶沒理我,胖子拉著我就往后退。一直到我們退到底部,悶油瓶已經淹沒在血尸群里了,連影子也看不到了。那拖把就道:“我操,夠義氣!”
我搶過他的槍大罵:“夠義氣個屁!”就想沖回去,心說怎么可能讓他犧牲掉。胖子還是將我拉住,對著那邊大叫:“小哥,我們到了!”
忽然就看到悶油瓶從血尸群里翻了出去,猶如天神一般踩著一邊的幾乎垂直的巖壁竟然蹬了上去,然后一縱跳出了包圍圈,借著沖擊力就地一滾就翻到了一處血尸稀疏的地方,接著就看他幾乎是貓腰貼著地面在跳,從血尸之間迅速穿過,瞬間就退到丹爐邊上。

嘖嘖嘖,吳邪,拜托你表現得稍微專業一點、默契一點好不好,別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行不行。再結合上文提到的拿胖子當槍使的情節,哎呦喂吳邪,拜托你雙標得不要太過分。

而去張家古樓救霍老太和小哥等一干人時的那衰樣就更別提了,麻煩你絕望前先facebook小哥的脈搏啥的再哭喪好吧,你可是盜筆世界里難得的大學部生哎,你的嚴謹性哪兒去了喂?

唉,類似的情節太多了,吳邪真不虧是盜筆男人幫里的林黛玉,感情夠充沛,情緒夠充盈,不服不行。

在別的分析中看到過的細節,我在這里就不贅述了,只把自己沒見別人寫過、自己又印象深刻的細節說了說,如有和別人相似的切入點,我的確是沒有全部都拜讀到,還請見諒。


碎碎念一下吧,不想看的點完贊就可以返回了哈哈

一口氣竟然寫了七千多字(現在是1w+了)……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看……前一陣子無聊的時候把幾個評分較高的網劇看了一下,卻沒有感受到當年讀小說時的感覺,又在今日熱點上找了些分析瓶邪感情的文章,雖然有的寫的挺好的,糖分蠻高,也蠻過癮,但是卻和我記憶中的感覺不一樣,于是鬼使神差地就又從頭到尾讀了一遍本傳。

當年第一次讀的時候,年紀也小,跟著主人公的心情隨著張起靈的一舉一動而跌宕,那叫一個洶涌澎湃、蕩氣回腸,感覺我都好像愛上了張起靈一樣,不想他消失,不想他離開,最后眼巴巴地瞧著一個似乎望不到盡頭的十年之約,心里簡直恨死小說的作者了,但又無可奈何,一邊害怕著十年之后去青銅門后得過什么樣的苦日子呀,一邊又想著小哥在青銅門后正在過著什么樣的苦日子呀,反正就是從來沒有起過十年之后不去接這個班的念頭。

現在回頭再看看那時的自己,不禁在心中暗罵,他娘的這哪里是我愛上張起靈了嘛,分明是因為吳邪愛上張起靈了,而他又在這里以第一人稱的描寫帶動著我和他的心情一起起伏,所以才搞得我也在好長一段時間里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個人對腐什么的并不感興趣,頂多是對彼圈報以尊重,但是瓶邪的感情若真能發展成愛情,我想我不但不會覺得反感,甚至還會感到一絲欣慰,可以說,這是作者對人物感情和形象刻畫的功勞。彼時瓶邪漫畫盛行之時,我看到我原以為的兄弟情,居然還可以這么去解讀時,也覺得挺有意思,蠻喜歡的。

不過咱也不尬吹盜筆這個IP,當年心智不全的時候閱讀時,就對小說的后半部分很不滿意,沒填滿的大坑小坑都堪比月球了,很多情節的解釋牽強得很,能讓我堅持看下去的,很大程度上就源自于吳邪對張起靈的執念,好像也成了我的執念一樣,不得不說,這一點作者的確挺高明的。這也是為什么我為自己居然又讀了一遍本傳而感到有些鬼使神差的原因了,大概是被這篇長文召喚了吧……當然,寫它,還寫這么長,也挺鬼使神差的。

其實如果針對這個問題的話,我是沒寫完的,上文大多都是基于張起靈的角度去進行分析的,吳邪這邊有很多小細節都沒有涉及到,原因也很簡單,因為相比于張起靈而言,吳邪的感情太直觀了,而張起靈卻隱晦得多,而大多數人在疑惑他們之間的關系時,主要也是張起靈看上去的確有點不太給力,所以我覺得在分析他們之間的關系時,還是拿張起靈開刀更能說明問題。

至于吳邪,其實也有挺多剛發現的小細節相當有趣,也不太同于其他分析中對天真同志的解析,所以我大概是會把這個坑給填平的,所以就先把標題放在那里吧。

最怕的就是因為沒人看這篇答案而喪失了寫完它的興趣和動力……唉,人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一會兒因為自己而活,一會兒又為了別人而活,渾渾噩噩的,一事無成。

謝謝你能看到這里,比心?????


對“純粹友誼觀”說兩句吧。

完全贊同,絕對尊重。

我覺得世間萬物都是這樣的,它在那里,你怎么看都行,我有我的偏好,你有你的偏好,只要你的偏好也符合我對邏輯的認知,那在我心中就也是對的,答案從來都不是唯一的。

我本人之前對“純粹友誼觀”也認可了好多年,包括這次閱讀之初,也是抱著這個觀點開始的。在此之前看過很多完全愛情向的分析,因為對小說的具體情節和好多細節忘的差不多了,所以即使寫得再好,也不置可否,但也絕對沒有被洗腦。

還記得幾年前跟一個朋友聊到《盜墓筆記》時,當時她說自己是因為“腐”才喜歡這個IP的時候,心里頓時感覺不舒服得有些噎得慌,大有一種什么神圣的東西被褻瀆了似的感覺,就趕緊岔開話題不再聊下去了。那時其實也不是沒看過那些有關“瓶邪”甜甜的漫畫,甚至喜歡得把每一張都下載下來收錄進facebook相冊,但漫畫歸漫畫,性質上還是不同的。

直到現在,你讓我自己說,我也接受不了完全的“腐”,所以那種方面的同人文我是看都看不下去的。

LOFTER中瓶邪817的文章我也都拜讀過了,引人入勝,簡直就是把糖喂進嘴里讓我磕。但磕歸磕,理性來講,有些牽強附會的強按頭,我也是沒法強行去認可的。

但我這回讀的時候的確是多了一個心眼,就是暫且拋開固有的觀念,換個角度去看待他們之間的相處,然后這么一來一去,就給我發現了端倪,再這么一路分析下來,發覺這種解讀是完全符合邏輯的。

是不是咱無法下結論,但有沒有,咱的確是看出來了。

其實我倒是希望,他們之間這種晦明晦暗、無法言說的感情就這么一直保持下去挺好的,要怪就怪作者,衍生情節里有那么多個幾乎算得上是“確鑿”的證據,明里暗里地往戀情向上去發展,你讓我假裝睜著眼睛看不到,臣妾也做不到啊。

所以就這樣吧,畢竟作者寫的同人文叫原著,咱也不敢說,咱也不敢問,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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