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拿下諾貝爾文學獎,為何反被群起而攻之?

要說在八十年代最火的電影,那要數戰爭題材電影《紅高粱》了,

這部電影由著名國際導演張藝謀在1987年執導,鞏俐和姜文主演曾經萬人空巷,電影當中的一些鏡頭也許還有很多人都記得,尤其讓大家始終忘不了的就是姜文在電影的最后那一段非常豪邁的唱《酒神曲》的場景。

2012年,大陸的一位作家登上了國際諾貝爾文學獎的領獎臺,他就是《紅高粱》電影的原小說作者——莫言,

這個獎帶給了大陸文學界的一陣非常強烈的轟動效果,同時也填補了大陸”沒有大陸人得諾獎“的遺憾。但不知道為什么,莫言這位天才作家卻因此遭到很多的謾罵,這也許是因為他的文學創作的題材和形式有非常大的關聯吧,

第一個大陸諾貝爾獲獎者


此之蜜糖,彼之砒霜

文學與藝術的創作通常情況下會造成非常大的欣賞分歧,往往這種分歧來源于知識層面、政治信仰、宗教文化甚至是地域差異,

很多國外有名的文學作者也受到了不少對于作品的抨擊和謾罵,甚至一代文豪魯迅先生都曾經被余秋雨惡言詬病,這雖然稱不上是主義之爭,但是也可以看得出對于欣賞文學藝術,人們的分歧是非常大的。

從得到諾獎來說,莫言無疑是大陸文學史上的第一人,因為得獎,莫言的小說和其本身可以說一夜之間便火遍全國。在全國各大書店中,莫言的文學作品也被擺在最顯眼的位置上,似乎擁有一本莫言的書成為了一種潮流。

論名氣和文學創造力,莫言在文壇當中是數一數二的。而奪得諾獎更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包括被文青們喜愛的日本作家春上村樹也曾經多次被諾獎提名卻沒有獲得。

莫言


也有非常多的著名文學作者非常推崇莫言,

王憶安曾經如此評價莫言:他是天才型的作家,雖然有時很好,有時糟糕,但是有才華的人是輸得起的

通過這樣的評價我們可以看出同一個人欣賞莫言的作品都會有褒有貶,更何況是這么多不一樣的讀者了。

在文學藝術的創作上的人常常會有很大的困惑,到底應該是適應市場的風向和脈搏,還是堅持自我寫自己想要寫的東西呢?也許莫言也曾經有過這樣的困惑,但是從他的文學作品上來看,他還是選擇了后者,因為他的作品擁有非常夸張奇妙的想象力,更是擁有獨特的文風和描寫視角,

比如他的《檀香刑》其實非常具有暴力美學的意味,大段的對于酷刑的描寫讓很多讀者都感覺到不適。

《檀香刑》歌劇片段


很多電影導演也喜歡宣揚這種暴力美學,因為這反而讓人們知道了暴力的惡劣,從而不敢濫用暴力,但事實上暴力的影響往往是那些不使用暴力的人很恐懼,使用暴力的人更興奮。

于是對于莫言的第一種詬病便產生了,

莫言的作品中經常會使用一些民間俗語和方言,這種文學手法其實現代的很多作家也會使用到。一方面貼近真實,讓讀者通過這些俗語和方言充分了解文章當中的人物地域,另外一方面也給人以親切的感覺。

但是往往這些俗語和方言對于喜歡嚴肅文學的人則不是很友好,尤其是那些推崇普通白話文的作家和讀者,更是深惡痛絕的。這也是莫言的作品常被詬病的一方面。

而且在他的作品當中經常會通過描述和側寫反應出一些對當下現實的批判。很多讀者認為這樣的反思和批判其實是非常有必要的,但有些讀者則不喜歡,這源于文學作品往往都會在意思上表達得不明確,或者是因為理解的角度不同,產生了非常大的誤讀。

莫言


得諾獎的具體原因引發爭論

很多人不喜歡他的那些會揭國家瘡疤的文字,認為作家應該有向公眾宣傳國家美好的義務和責任,但是毛主席都強調要學會批評與自我批評,被文學創作者批評兩句,不是應該有則改之無則加勉嗎?

但是確實在莫言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時候,外國人的頒獎詞讓國人很不滿意。他們拿《蛙》來舉例說莫言的小說攻擊了歷史和謬誤以及貧乏和政治虛偽,巧妙地揭露了人類最為陰暗的一面,在不經意間給象征賦予了形象,

還說從未有過如此直白地寫出大陸20世紀的疾苦情況。這些言論被有些不喜歡莫言小說的讀者抨擊,說莫言遞給了外國人一把刀子,捅進了我們國家的胸膛,

事實上,這些看似對大陸不太友好的言論是西方人和東方人他們對于國家政治等問題的看法存在著根本差異導致的。

諾貝爾頒獎儀式


首先西方人對于國家就沒有一個特別明確和強烈的概念。歷史上的很多西方國家都是以血統來看待國家傳承的,所以他們才能容易建立君主立憲政體,民主聯合政體等等。

他們不像大陸有著五千年的傳承歷史,沒經歷過一次又一次的王朝世代更迭,所以他們更加向往藝術創作靈魂上的自由。這種自由并不是真正意義上的自由,而是完全不受約束的狀態。他們認為藝術創作本身就不應該被政治所裹挾,而莫言的文學作品具備這樣的素質。

再有西方人不理解東方人的國家思維邏輯,東方國家的很多人非常注重集體和整體,而西方人更加強調自我。比如日本,從來都是以大和民族為整體,個體要遵循整體的意志按照少數服從多數,個人服務整體的態度來面對國家。

但在法國卻并不是,他們很晚才形成了國家和民族的意識形態,更加注重個人的自由。所以他們認為莫言的創作在大陸是具有開創性的,而事實上他們完全不了解,改革開放之后,我們國家已經放開了很多政治自由,更何況在很多大陸人看來,自由是需要有框架的,不可以失控。

諾貝爾頒獎儀式


莫言并不是只得到了外國人的承認

雖然謾罵聲此起彼伏的,但是往往越優秀的人就會越孤單,其實莫言的優秀早在他得諾貝爾獎之前便已經被大陸的很多同行與文學研究者承認了。

比如《活著》的作者余華,似乎他和莫言有著非常相同的趣味,而他的作品也并不避諱地描述暴力和政治,他認為莫言值得十次矛盾文學獎。

而文化學者王蒙先生在讀完莫言的小說時也說:”看完莫言的這篇小說,我承認我老了。“同樣拍出影視作品的《白鹿原》的作者陳忠實也說莫言摘取諾獎,實至名歸,

《紅高粱》劇照


總結

欣賞和包容其實增添了對于藝術創作的動力,總理也曾經說過要求同存異,老一代革命者都不排斥不一樣的聲音出現,更何況文學作品往往能夠傳播多種觀點和角度,這些觀點和角度雖然不能被所有人接受,但是并不代表它不優秀。

莫言正是這樣一個視角獨特的作者,他利用魔幻現實主義的手法來描述曾經走過彎路的大陸,來描述那些沒有被大多數人所看到的黑暗,這本來就是一個文人的勇敢,魯迅先生在民國時期的針砭時政難道不尖銳嗎?他也被當時的很多社會名流和民主人士所崇敬,

其實對于藝術創作,我們應該用更加寬廣的胸懷來看待。

青年時代的莫言


民智漸開的當下,對于我們國家的文學創作者能獲得世界獎項的認可,我們應該覺得高興,不應用隨意的謾罵來對待這樣一個為國家增光的作家,

我們也應該希望更多的大陸文學創作者可以得到世界的認可,讓大陸的文化被世界所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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