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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初識哈勒爾咖啡
2018年11月,坐標,埃塞俄比亞的直轄市——德雷達瓦,離開德市去機場的路上,我們去了一家網紅咖啡店,哈勒爾咖啡久負盛名,據說跟耶加雪啡咖啡被評為“埃塞雙星”,即便如此,根據埃塞咖啡與茶局規定,頂級咖啡是必須出口創匯的,而哈勒爾咖啡是不能流入到首都亞迪斯市場的,我們久居亞迪斯也無法一品這傳說中的香茗,今日有緣來此,必須得點一杯,
并不擅長咖啡的我,在小伙伴的誘導中品啜著,竭力從哈勒爾焦苦咖啡中尋找傳說中一絲獨特的迷人果香、酒香和摩卡風味,陽光明媚的古城摩肩接踵,人們在我們面前穿梭,手中咖啡的香氣飄逸在空氣中,我閉眼細細品味,恍惚中,我仿佛看到被捆綁的奧洛莫俘虜從眼前走過……
二、哈勒爾咖啡歷史溯源
我們把咖啡當作西方舶來品,殊不知,它最早來源自東非高原的埃塞俄比亞Kaffa森林,位于埃塞東邊的哈勒爾,這里的咖啡的價格據說在埃塞比較高,咖啡豆來源于本地的咖啡樹。有沒有人問過,古代,這里并不產咖啡,這些千年古樹來自何方?一個咖啡研究者發現端倪。
傳說,咖啡最早在埃塞西南的Kaffa森林被發現,當地的奧洛莫族戰士把咖啡果當作食物搗碎,混以油脂成球,成為與邦加人作戰前必吃的“鐵食”,其提神耐饑的特性以助他們在戰爭中不易疲憊。然而,由于奧洛莫人不是崇尚戰斗的民族,即便是“鐵食”也沒有挽救他們戰敗的命運,成為俘虜后有些被賣到哈勒爾古城為奴。
離開家園前往目的地長路漫漫,他們只能抓些咖啡果充饑,于是他們嘴里嚼著咖啡果,淪為被勝利者邦加人賣到東部哈勒爾的阿拉伯市場的命運。據歷史記載,那個時代,每年大約有7000個奧洛莫戰士被這樣販賣,也許,今天的哈勒爾路邊的咖啡樹就是被俘戰士吐出的咖啡籽長出的,
三、哈勒爾咖啡轉口城市——德雷達瓦
在咖啡的遷徙過程中,德雷達瓦成為重要的一站,它的直轄市身份造就了它哈勒爾咖啡出口港的特殊身份,它與古城哈勒爾僅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哈勒爾的咖啡生豆被運到德雷達瓦拋光、分級等處理之后裝袋運往吉布提港口,由此主要運往哈勒爾咖啡的主要目的地沙特阿拉伯,
大約100年前,法國人也修建了途經德雷達瓦的亞吉(亞的斯亞貝巴到吉布提)鐵路,被稱為老亞吉,取代了之前途徑哈勒爾古城的公路交通,于是,這兩個城市一個走向繁榮,一個開始衰落,
彼時的吉布提是法國的殖民地,德雷達瓦和哈勒爾是法國從吉普提向埃塞擴張的重要橋頭堡。除了修建鐵路,法國人在哈勒爾建有教會學校、天主教堂,還有常駐的傳教士。百年后的今天,這些古建筑還在古城里依稀可見。埃塞末代皇帝海爾塞拉西幼年時也曾在教會學校學習法語。
四、哈勒爾咖啡新干線——新亞吉鐵路
100年后的今天,大陸人重新修建了亞吉鐵路,巍峨的德雷達瓦站大樓富有當地的民族特色,我們感受并不深,一個法國記者參觀后說,1917年建成老亞吉的法國工程師拉巴捷曾在1913年參與云南鐵路的建設。現在,法國人曾經的輝煌被大陸人趕超和重繪了,亞吉鐵路上的德雷達瓦,既是從吉布提到亞的斯的里程碑,也是百年歷史的見證,除了亞吉鐵路穿過,中土公司承建的德雷達瓦工業園也在2020年10月交付使用,期待該工業園能幫助哈勒爾咖啡產業深加工助一臂之力,
五、哈勒爾咖啡的宿敵——恰得草
喝咖啡會醉嗎?也許會。初到埃塞,我們會遭遇缺氧,因而需要提神的東西。德雷達瓦海拔1800米,雖然遠沒到缺氧的地步,但當地人(其實是全埃塞人)習慣依靠恰特草提神,
哈勒爾周邊是恰特草著名的產地,古城里和古城附近都有交易市場。在非洲和阿拉伯國家以外,恰特草被視同冰毒,但卻是埃塞人的重要農作物和出口創匯來源。每年賣草收入高達9億美元,它能產生幻覺,致人精神恍惚,容易成癮,卻被當作社交工具,高昂的稅收收入和外匯收入使政府無法下決心根除,相當于我們見面時讓煙“來一根?”
由于恰得草的生長環境非常苛刻,海拔和氣候等環境要求幾乎和哈勒爾咖啡一致,咖啡一年只能生長一季,恰得草可生長2-3季,經濟效益是咖啡的4-6倍,聽說近些年哈勒爾的咖農逐漸砍掉了咖啡樹,種植了恰得草,難以想象曾經的咖啡林被換成漫山遍野的恰得草時,咖啡迷們會是多么的心痛。
六、深入精品咖啡學習體驗
回到亞的斯幾個月后,碰巧需要找人咨詢咖啡貿易,王曉冬推薦了現在咖行者KaffaWalia品牌的烘焙師小龍和尋豆師小肖。他們帶著我品鑒埃塞不同產區的手沖精品咖啡,我和夫人也是第一次真真切切的喝到最純正的埃塞頂級精品咖啡,什么耶加雪啡、花魁、瑰夏村、厭氧處理、蜜處理等陌生的詞匯沖擊著我對咖啡的認知。
我還想是否有機會去咖啡產地看看,但他們告訴我,其實我剛錯過。根據咖啡園地處海拔不同,最值得看的時間是每年的11月到次年1月,但山路崎嶇、顛簸,有時候越是好的咖啡林越是車路不通,需要徒步爬山,穿梭在咖啡林,甚至夜宿咖啡處理廠的倉庫,絕對是需要有吃苦精神的。
讓一個人走出舒適區,實在太難了,為此我也放棄了火山、鹽池旅游,唯一讓我驕傲的是,在提格雷州梅加,我和小伙伴攀巖抵達雅馬塔神父教堂,體驗了無限風光在險峰,挑戰了自己,也完勝許多“老埃塞”。雖然無法體驗耶加、古姬產區游,能親自到訪一趟哈勒爾,也算是填補了我一點點小的遺憾,
七、身在以色列,心在哈勒爾
我正在寫這段兒文字的時候,看到樓下穿梭的以色列上班族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拿著行動電話侃侃而談,這已經成為現代都市的一景,這又讓我回想起當年徜徉在哈勒爾古城,各小店炒著咖啡,清脆的吆喝聲混著濃郁的咖啡香氣,沉醉在那樣美好的時刻……
對大陸人來說,咖啡是舶來品,在城市里喝咖啡更多的是接受外來的西方文化,是一種文化的體現;而在埃塞,在哈拉爾,喝咖啡是感受本土文化的方式,這大概是最大的文化不同。說到哈勒爾咖啡的目的地國家,不得不提沙特阿拉伯,據說沙特法律規定,從埃塞進口的咖啡只有兩種是合法的,一種是哈勒爾,另一種是勒砍么提,沙特王室貴族太喜歡哈勒爾咖啡了,而埃塞產量有限,民眾也得喝咖啡,勒砍么提有跟哈勒爾類似的堅果朱古力味,于是被稱為“平民的哈勒爾”。
作為世界三大飲料榜首,咖啡成為一種象征,但究竟是什么使咖啡而不是茶葉成為更加流行的國際飲料?埃塞頂級哈勒爾咖啡的神秘風味如何征服中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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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看的,強烈推薦
多分享一些關于埃塞的事情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