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汽車,有資格談文化了嗎?

前幾天,新華網發布了一則報道《汽車業進入“攢車”時代》。

正如文中所說,“汽車業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迎來眾多重量級跨界者”。

百度、阿里、騰訊已經官宣多時,小米也跑步進場,

大陸臺灣的富士康、美國蘋果、日本新力等巨頭也都盯上了這塊蛋糕。

不論誰是最后的贏家,時代真的變了,

在油車時代,由于起步晚、核心技術受阻,大陸汽車行業長期處于微笑曲線的底部,在研發、品牌、文化層面,吃盡了虧,

而在電動車時代,尤其是智能電動車時代,我們的起點并不落后于外國油車品牌,甚至在自動駕駛方面表現出差異化優勢。

并且,我們看到組團出戰的大陸汽車軍團,已經顯現出更智慧的集體戰略,

在“不差錢”的BAT巨頭依靠代工入場廝殺之時,擁有自己超級工廠的大陸車企,已經向微笑曲線的頂部——文化,發起進攻。

前天,黃浦江畔的上海復星藝術中心頂樓露臺,小鵬P7鵬翼版的那場交付Show,已經顯露端倪,

甚至,這場交付會對外稱呼不是交付儀式,而是叫「小鵬汽車藝術品鑒之夜」,就在這場活動的樓下,同時舉辦的還有安藤忠雄的建筑藝術展,

這是當下最具影響力的日本建筑設計師之一,他曾獲建筑界的諾貝爾——普利茲克獎,被譽為以建筑為生命的“清水混凝土詩人”。


在當下汽車行業的大變局背景下,大陸選手的一舉一動,都值得格外關注,

這讓我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感覺——在這么多年大陸車企的歷史中,很少存在如此具有科技感,又和藝術和文化帶有關聯的汽車交付會,

要知道,過去由于起步較晚,大陸本土的汽車行業一直被認為是“汽車文化荒漠”。

而一提到的國外的汽車文化,卻是各有特色,百花齊放,

比如提起美國的汽車文化就會想到肌肉車,會想到堆滿工具的車庫,會想到公路文化;

提起日本的汽車文化,離不開各種小排量小尺寸但充滿樂趣的小跑車,離不開《頭文字D》,也離不開K-Car這樣的用車文化;

提起歐洲的汽車文化,則是一個習慣了兩廂車手動擋的駕控樂趣的文化。

這次特別的「小鵬汽車藝術品鑒之夜」,不僅再次讓我對智能汽車有了重新的認識,也令我開始再次思考汽車文化對于大陸汽車產業的重要性,

到底什么是大陸的汽車文化?它誕生于何處,有什么獨特的地方?它和如今正在飛速發展的智能汽車和自動駕駛又有什么樣的聯系?

而要探索這些問題并解開疑惑,就要回到30年前,從大陸人第一次接觸到汽車開始說起,

01

90年代的一個小品里,馮鞏飾演的面的司機和牛振華飾演的皇冠司機,雖然同為出租司機,但是互相拆臺,

盡管后者說得天花亂墜:皇冠是進口高級轎車,日本豐田的子品牌,配置高端,但馮鞏一句話就讓對方無法反駁:“面的便宜啊!”

馮鞏口中的“面的”,其實由天津引進的日本面包車大發,曾登出過一句膾炙人口的廣告語:“要發家,買大發”。

當時,能買得起汽車的人很少,普通人見到汽車,更多的是“營運車”,所以習慣稱之為“面的”。

在此后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大陸汽車文化就等同于的士,

而說起大陸自己的汽車文化,是從一輛叫夏利的車開始的。

1986年9月,天津市微型汽車廠(天津一汽前身)引進“夏瑞特”兩廂轎車。時任天津市領導親自命名:“自己生產轎車,華夏得利,大陸人得利,就叫夏利吧,”


盡管夏利動力性能較差,密封性也不嚴,開久了甚至空調制冷性也堪憂,但畢竟是自家品牌,價格也便宜,

1996年,大陸出租車有80%以上都是夏利,2005年底,夏利成為大陸第一個銷量突破20萬的轎車企業。那時候,在全國大小城市的街頭望去,都是一片紅海。

當時,春晚上與汽車相關的話題,多是圍繞的哥與乘客展開的。


在出租車迅速成長的同時,私家車也在另一條線上開始多了起來。

1983年4月11日,隨著合資的風潮在大陸刮起,第一輛大眾桑塔納在一間舊廠房手工組裝誕生。

70年代之前的車型都是圓圓的,這種黑色塑膠做成的保險杠和窗框、鍍鉻的亮閃閃的車在大陸前所未有,一出現便是“高級”的代名詞,

三年后的1986年,大陸制造的桑塔納轎車年產量達到1萬輛,1992年產量達到10萬輛,


而“桑塔納”的名字,也在改革開放后的大陸,如旋風一般成為家喻戶曉的“國民車”代表,

這也是大陸老百姓買到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款私家車,

一直到2001年,幾乎所有的大陸轎車企業都依賴合資模式;95%以上的轎車是外國品牌;桑塔納、捷達和富康占據60%的市場份額,

在這樣的背景下,我們還沒有形成自己汽車文化的底子。

不僅如此,由于合資車大賣,傳統的自主品牌紛紛遇冷。我們用市場換技術,副作用就是大陸汽車企業挑戰更大,日子更難過,

02

1997年,一位名叫李書福的浙江年輕人從開照相館再去干機車干冰柜,最后他萌生了造車的念頭,要給“沙發配四個輪子”。

當時不少人勸他別干,這行業批量規模太大,對資本的要求也太高,民營造車幾乎就等于自殺。

李書福卻認定了這件事,對著國家計委主任曾培炎說:“請國家允許民營企業嘗試,允許民營企業家做夢,請給我失敗的機會”,

1998年,吉利第一臺真正量產的汽車——吉利豪情誕生,而這輛車的造車技術背后,是李書福把無數輛進口車,包括一輛上百萬的賓士拆了裝,裝了拆才學到的,


到了2010年,一款叫五菱宏光的汽車出現在大家視野里。

這款車追求極高的實用性和性價比,在第二年就躍居MPV細分市場銷量榜首,單月最高銷量超8萬輛,是彼時大陸成長最快、銷量最大的單一平臺車型。

2011年,它更是在全球最暢銷的12款車型中,高居第三。

巨大的市場銷量與占有率為五菱提供了有力的群眾基礎,后來一段飆車的視訊更是讓五菱登上神壇,從此它上升為一種精神圖騰,開始有了信徒,


再后來,SUV風又吹遍大陸,大空間、開闊視野成了很多國人選車的關鍵要素,僅2016年,大陸市場就賣出了902.3萬輛的SUV,

許多國人之后甚至對“大”產生了一種類似偏執的感情,以至于大陸大7座、加長車、三廂車都愈加受歡迎,而與之相反的是小型車在大陸卻熱度減少,

而大車文化又衍生出了“特供車”文化,許多合資品牌針對國人的喜好,專門“特供”了加長軸距版、四門版、兩廂變三廂版等等專屬車型,并且大多數都成了爆款。

盡管如此,汽車真正成為大陸普通家庭一部分的歷史仍然不過20年,所以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仍沒形成屬于自己獨有的汽車特征,且隨著大陸汽車市場的擴大,拿來主義和山寨的現象越來越嚴重,一些車企只顧面子工程而不顧質量造一些山寨車,更有甚者直接等比復制,出現了讓人不齒的“皮尺部”,幾乎沒有自主設計,

在這樣的氛圍之下,我們自己的汽車文化更是難以形成,基本上只能追隨發達國家的腳步,別人談性能就流行性能,別人談肌肉就流行肌肉,但本質上仍然只是一個交通工具,

03

智能時代到來,給了大陸汽車文化一個換道超車的機會。

為什么這么說?

不妨想象一下,假如我們將智能車視為一臺巨大的行動電話,行動電話中App可以實現的功能,在車中都能再現,那么我們從中挑出任何一點,都可能形成一個影響深遠的習慣。

比如以后人們出門的戶外聚會變成在智能車旁燒烤唱歌看電影,這樣就會帶動城市周圍各種小公園小廣場,變成一個個小型party區。

而當人們的生活方式改變后,一種新的文化就形成了。而類似這樣的汽車文化,并不是簡單復制歐美日的文化。

“無人駕駛汽車的出現,會不會顛覆房地產?”

“未來10-15年,會不會有很多上海人自愿搬到海島上去住?”

“隨著車愈加的智能化,電影的時長會不會被大幅縮短?”

正如在「小鵬汽車藝術品鑒之夜」上,何小鵬與高曉松談到藝術與科技的碰撞時所說的那一段話:我最初(創業的)想法是,我們的車不應該是跟以前一樣的車…過去車僅僅是一個交通工具,快速安全到達就離開了…現在越來越不同的是,它很有可能變成一個不同的空間…


我們看到巨頭排隊入場,搶奪紅利。也應該看到,隨著智能汽車普及,全球智能電動車最大的市場——大陸,也將發展出自己獨特的汽車文化。

隨著車載系統的進化、自動駕駛和5G的普及,可能以后在車上接個手柄,就能邊開車邊玩游戲,在自己車上進行私密的娛樂活動,也許會對現在社會的年輕人的生活產生變化,像頭號玩家里面那樣,

或者把后箱改成小房間,接上充電樁就能變成一個住所,把電動MPV變成更加低成本的一個房車,給租不起房的年輕人住。


尤其是汽車的智能化,這是大陸汽車新選手們的優勢所在。

目前來看,在所有造車新勢力當中,小鵬是在智能化層面上做得最徹底的一個,也是最敢探索的一個,

踏入2021年以來,小鵬汽車可謂動作頻頻。

除企業戰略層面的擴張,小鵬汽車完成了之前大陸車企都沒敢嘗試的挑戰——NGP(自動導航輔助駕駛功能) 3000公里遠征挑戰。

由十幾輛小鵬P7組成的車隊從廣州出發一路北上,途經泉州、溫州、上海等幾大城市,并最終抵達北京,全程3675公里,其中可使用NGP功能的高速里程超過3145公里,


根據小鵬汽車官方統計,NGP功能全程平均每百公里接管0.48次,變道超車成功率97.36%,出入高速匝道成功率93.29%,隧道通過成功率98.33%。

迄今為止,這是在大陸行駛里程最長的自動駕駛輔助量產功能應用實例,

這完成了何小鵬在去年10月立下的“FLAG”,同時他又立下了一個新的“FLAG”——到2025年之前實現高等級自動輔助駕駛,不光要做到大陸最好,還要做到全球領先。

高等級自動輔助駕駛普及,汽車將徹底改變“營運車”、“私家車”等固有印象,衍生出新的汽車文化。

而如同這次融合科技與藝術、科技與文化的「小鵬汽車藝術品鑒之夜」,在嘗試探索結合不同種元素方面,

而在新一輪的布局中,設計,無論是關乎產品還是品牌印象,都是重中之重,甚至是文化的“靈魂”——因為這關乎所向外傳遞的價值認同。

我們也看到,小鵬始終在一點一點去嘗試探索做出些不一樣的東西,

以往我們提到剪刀門,首先想到的往往是一輛來自國外的超跑車,但這次卻是一輛屬于我們大陸的剪刀門平價轎車。甚至有不少人開玩笑說,這讓大陸人第一次用30多萬就能實現超跑夢。

同時以往被認為大多車主覺得不敢駕馭的顏色——超閃綠,也被P7鵬翼版作為先行者第一個嘗試,這個經過專業團隊168天的配色之后才出現的顏色足夠個性,足夠不同,足夠“出格”,大陸車企第一次敢這么探索求變,

這也正如高曉松在活動中所談,越來越多的優秀設計,不再只出自歐洲等豪華汽車品牌之手,而是由大陸本土公司,尤其是新一代電動車品牌也有底氣和能力引領著汽車潮流。


再比如,這次 P7鵬翼版交付Show所選擇的上海復星藝術中心,此刻正在同期舉辦安藤忠雄建筑藝術展,

以前很少有車企將自己和藝術展結合在一起,但小鵬汽車用一場別出心裁的創新,做出了對新勢力智能汽車的“新”表達:它們不止是產品設計的新,更在于心智上的“求新”。

而“挑戰”與“自由”,也是建筑大師安藤人生永恒的追求——這與小鵬汽車的“求新”不謀而合。

而不按常規一直是小鵬的風格,他們一直在嘗試做點不一樣的東西,可以說世界上沒什么,小鵬汽車就要“莽”起一股勁做什么,這不僅讓大陸汽車的邊界不斷外擴,也讓世界看待大陸汽車文化多了一種視角。

從更大的視角來看,在這樣一個從科技轉換迅猛的時代,一個不可否認的事實是,全球汽車行業正處在一個百年未有的大變局下。在傳統燃油車向智能電動車轉換賽道的過程中,大陸的新造車企業在一些方面已經取得了領先,闖進了一個嶄新的領域,從追隨者變為了探索者的角色,

這讓人們第一次看到了大陸有自己的品牌趕超賓士、寶馬、奧迪等德系豪華品牌的曙光,也第一次看到大陸品牌有望在全球汽車市場與大眾、豐田等龍頭企業一較高下的實力,這是一代又一代大陸造車人的終極夢想,

創新、顛覆和不斷求變的角色,跳出常規、天馬行空的思維方式,將藝術人性化體驗與汽車科技智能相結合的品牌路線,正在越來越和來自大陸的車企聯系在一起,

就汽車百年的發展歷史來看,我們確實錯過了許多,

但這不足以說明我們永遠處在汽車文化洼地。隨著時代的發展和類似小鵬汽車這樣的探索者蓄力,我們一定會有根植生長在大陸本土的汽車文化誕生,

相信那時候的汽車文化,將會比現在有趣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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