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曉波:這些被困在時間艙里的人們

5月8日開始的一周里,我會跟這些讀書人朋友聊幾次天。歡迎你來我的視訊號直播間圍觀旁聽、參與討論。

文 / 吳曉波

那天,我給他們一一去了微信,告訴他們,吳曉波頻道即將七周年了,想在一起聊次天,順便做一場直播。他們都很快地回復我,答應了。

他們是秦朔、許知遠、何帆、姜鵬、施展、管清友、蔣昌建和周斌,


為什么是他們,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跟他們在一起,聊一會兒天,至少是一件愉快而不太有隔閡的事情,我不是一個很會哈拉的人,希望到時候,他們能說得更多一些。

聊些什么呢?到我寫專欄的此刻,還不知道,

這幾個人中,我認識最久的是大學部同學秦朔,35年了。他是我們班里的學霸,畢業時跟我一起保研,然后又一起放棄了,他主編過《南風窗》《第一財經日報》,2017年終于下決心離職,現在打理“秦朔朋友圈”,每次發的文章又長又硬又嚴肅,幾十年的秉性估計是改不了了。

許知遠終于活成了他最不愿意成為的“網紅”,這一點,我特別高興,因為多年來他“吐槽”過我的話,現在都可以“打包快遞”還給他了。我們認識于2003年,他的發型、白襯衫和牛仔褲,都沒有換過。我幫他出版過兩本書,還一起投資了從來不分紅的單向街書店,我們幾乎沒有正經地談過一次話,


何帆、管清友和周斌,是我的財經學界朋友。在我認識的當世經濟學家里,文筆最好的三位,分別是張五常、周其仁和何帆,何帆最年輕,也最瀟灑。他現在常居上海,應該會有點寂寞,管清友是中生代經濟學家里最好的之一,我的年終秀常客,連著來了四年,講冷笑話的能力年年見長,周斌是一位財富管理專家,現在管著恒天財富。


姜鵬和蔣昌建,是我的復旦校友,而且都還在母校教書,一位在歷史學系,一位在國際政治系,姜鵬是朱學勤的學生,講大陸通史,有錢賓四的風范,寬處跑馬,密處容針,一鞭橫掃三千年。蔣昌建的白發生得早,出名也早,年紀大一點的可能記得當年的新加坡辯論賽,80、90后們認得他,大概是因為《最強大腦》,


幾個人里,只有施展是這兩年才結識的,我先是讀《樞紐》,然后才知道他,施展在北京有一個跨學科的小圈子,據說已經在一起十年,每個季度聚一次,討論一個元命題,這聽上去很“民國”,

他們跟我一樣,在時代里,在時代外,

在創辦吳曉波頻道前,我已經經營藍獅子財經出版十年。那是一段很安靜的歲月,每年編書、寫書、開專欄,與書房外的世界若即若離,辦頻道后,騎到了新世界的背上,也被新世界虐到手忙腳亂。


我的這些讀書人朋友,這些年里,也在各自的命運里變幻著陌生的角色。

七年前,他們大概都跟我一樣,坐在安靜的書房里,現在,他們走到了公眾面前,走到了鎂光燈下,甚至站到了脫口秀的舞臺上,他們有自己的自媒體和知識產品,有喜歡他們的“粉絲”,有的像我一樣辦了公司,還拿了風險投資。

當然,他們還在做學問、寫書、授課,是各自領域里最活躍和敏銳的那一部分,與民國的那一代讀書人相比,現在的我們顯然有更多的讀者、更開闊的視野和更扎實的學理體系,同時也可能與商業更加地貼近和友好,在某種程度上也更加富足。

只是,我有時候在想,如果有一個平行世界,在那里,我們跟梁啟超、胡適、傅斯年、陳寅恪、梁漱溟或馮友蘭碰到了一起,到底能聊一些什么,他們是會羨慕我們?還是會鄙視或訓斥我們?我們到底在他們開拓出的那條路上又走出了多遠,再或者,根本就走在另外一條路上。


“這個世界會好嗎?”梁濟問過的問題,他的兒子到了晚年還在問,到我們這一代,它的回答又是什么呢?

我們在一起,也許會不由自主地討論這些話題:

你喜歡這個時代嗎?

你對現在的自己滿意嗎?

破圈、擴圈或出圈,對于讀書人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是更勇敢了,還是在變得懦弱?

財富和世俗的名譽,對學問的意義到底在哪里?

學術與權力世界和商業世界的邊界是什么?

我們與讀者是更近一點好,還是遠一點好?

我們在身份的意義上已經獨立,然而思想的獨立是否還存在?

我們在安靜的書房里還能沉浸地思考多少時間?

對于這個國家和時代,你還有哪些欲言又止的話?

所有的這些話題都與阿馬蒂亞·森所謂的“身份的焦慮”有關,我們的這次哈拉將從這里開始,在這里結束,答案也許在風中飄。

托尼·朱特寫戰后那一代法國知識分子,用的書名是《未竟的往昔》,意味深長而無比惆悵。他說,那是一些“被困在時間艙里的人們,是被認為早該消亡的物種”。他還說,“愛法國的唯一方式就是恨其現在的樣子”。

討好或迎合,永遠不是一個成熟人應該有的姿態。讓我們在5月的某幾天,坐在一起認真地聊一會兒天,你來旁邊靜靜地聽。我們看不見大家,但是知道,你們一直在,

《吳聊》直播詳情


5月13日還有吳曉波頻道

周年慶直播特別“加餐”《曉聚》



作者 |吳曉波| 當值編輯 |武新月

責任編輯 |何夢飛| 主編 |鄭媛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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