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拿刻薄當「耿直」


這是 一直夫婦 的第 460 篇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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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完《令人心動的 offer》第二期,感覺有必要跟大家說一說「說話」這件小(劃掉)事兒,

誰都會說話,但不是誰說的話都好聽,在生活和職場中,哪些話我們不能說?我們來看看朱一暄小姑娘幫我們試過的坑。

一、懟人可以,無禮無度不可以

朱一暄是一個非常有個性的小姑娘,八個實習生中年齡最小,卻最伶牙俐齒。比如,第一期任務剛開始沒有明確的截止時間,帶教律師的想法是最晚十點交,結果有位實習生跟帶教律師說自己快寫完了,成功讓帶教把時間提前到七點十分,其他人只好瘋狂提速。補充一句,帶教如果提前說 7:10 交沒問題,但突然提前的做法不妥,雖然在職場的實際操作中,這種事情不時發生。

對方在七點發作業之前說「那我發了」,朱一暄直接回了一句:那你就靜靜地發掉。是不是有種被人出了一種惡氣的感覺,哈哈~

大多數人,比如我,可能會在心里默默說,但這么直截了當的比較少見,在職場中,這樣性格的人不容易被欺負,能夠更好地保護自己,比我當年可是強多了。所以,我挺欣賞這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這樣直爽的性格,跟朱一暄的豐富辯論經驗不無關系,如果大家希望自己能夠更加勇敢、利落地表達自己的反對意見,不妨參加辯論賽練練口才,

伶牙俐齒的朱一暄在節目中被樹立成「耿直 girl」的人設,在線懟人小能手,但隨著節目推進,耿直這倆字要站不住了,

在第二期中,實習生們分成兩組,就一個案例開始辯論,朱一暄小組站公司,另一小組站勞動者,辯論賽開始前,丁輝跟她開玩笑:姐姐,手下留情。

稱呼年齡最小的朱一暄為「姐姐」,是對其辯論能力的肯定,也是一種「示弱」,如果你是朱一暄,你會怎么回答?

「各位師兄年齡比我大,實習經驗也比我豐富,應該手下留情的是你們。」

「姐姐這個稱呼我可不敢當,師兄太高抬我了,」

如果不想走「客套」路線,回一句「我也想留情,不過我開起火來容易剎不住」,雖然狂傲,但也在接受范圍內,只要自己能撐得起自己這句話就行,

但朱一暄的回復是:「現在一口一個姐姐,我看你們待會什么嘴臉」,


大家都知道「嘴臉」是貶義詞,除非是私交甚好,兩個人斗嘴,否則不會用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同事,這比賽固然重要,也只不過是一場辯論比賽,大可不必搞得硝煙四起,火星四射。雖然彼此是對手,但都是同家公司的準實習生,而且對方沒有在言語上得罪人,下此重口,非常不合適,

而且,萬一自己大意失荊州,輸了比賽呢?有幾個人敢說自己是「常勝將軍」,每次打辯論必贏?《奇葩說》的老辯手們也不敢打包票。

倘若這句話勉強當作是不合適的玩笑話,那么另一處就是嚴重的「口不擇言」了,

澤林說不在乎這些細節,朱一暄飚了一句:老子在乎,我小心眼好吧。

我覺得「勞資」這倆字,渾身上下有種粗魯的美感,所以在我和秦驛斗法的小劇場中,我有時會提到,但這樣的措辭卻不能用在職場中,不能跟關系不熟的人在交談中自稱「老子」,否則就是罵人。

這不是一句「我性子直」就能解釋的,性子直的人不背這鍋,這鍋應該留給「沒教養」來背,

懟人不是不可以,但要分清場合,拿捏好度。在職場上,我們不僅是個體,也存在于團體之中。既然是團體,就要講求合作,而不是孤兵作戰。有幾個人愿意和滿身是刺的同事共同做項目呢?讓別人尷尬不是本事,讓別人不尷尬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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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牙尖嘴利可以,強詞奪理不可以

第二期的辯論賽比上周的任務更加激烈,也暴露出更多問題,一暄此前打過多次辯論,作為一辯,氣勢凌厲,攻氣十足,但后續的辯論卻變了味兒。

雙方的辯題圍繞「備孕職場女性被上司強制喝酒」展開,站在公司方的一暄提出「沒有人滴酒不沾」。在教同學們寫英語作文時,我曾經提到:不要輕易使用絕對化的描述,因為絕對化往往等于謬誤。比如,針對這句話,我可以用我個人的實際案例向她證明:世界上真的存在滴酒不沾的人,如果你認為沒有,要么是沒有見過,要么是歪曲事實。

這世界上有太多我們不曾見過、不曾學過的事情和知識,理應對未知抱有敬畏感,不管是在學校還是職場,謹言慎行些為好。

一暄的另一觀點也在網上引起熱烈討論:備孕的女性和普通人無異。備孕期間戒煙戒酒,屬于醫學常識,身為非醫學人士,針對醫學常識予以反擊,頗為不智,


「能言善辯」不僅對法律人,對其他人來說,也是一項優勢,雖然并不是必要項,但「能言善辯」要建立在尊重事實,尊重法條的基礎之上,胡攪蠻纏、強詞奪理,并不會給自己加分,相反,挑戰社會公理,只會給自己留下缺乏法律素養和修養的負面印象。


在職場中,你的目標不是爭一時口舌之快,絲毫不顧事實,職場不是辯論賽,誰聲音大,誰說話多,誰贏。真正幫你立得住的是自己的腦子和手,而不是嘴。誰愿意跟一個老是動不動就開機關槍掃射全場的人共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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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爭強好勝可以,挑撥離間不可以

我不認為爭強好勝是職場人的缺點,相反,它是一個優點,能夠激發自己不斷前進,征服一個個困難,但爭強好勝絕不等同于為了晉級,為了打敗自己的同事,不惜使出一些骯臟的手段,詆毀別人,甚至出手陷害,

出言不遜,不留情面,如果不對同事使陰招,在職場中大多數人看不慣,但好歹還是能忍忍的;但如果一個人天天給人挖坑,挑撥同事間的關系,那這個問題的嚴重性就大了,而且更讓人驚詫的是,她的「挑事兒」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不是偶爾為之,而是下意識地把挑事兒當成了自己的日常行為,

比如,在兩個小組組隊之前,雙方的隊長要從剩下的四個人里面挑選隊友。朱一暄挑選了打過辯論的劉煜成,劉跟李晉曄是舍友,所以他跟李開玩笑,說李不要自己了,好難過,

李晉曄趕緊解釋,說不是他選的,結果朱一暄說:就是李選的,


雖然說這是個玩笑,但大家才剛剛進組沒幾天,處于還不熟悉的狀態,彼此間的友情基礎不牢固,去開這種顛倒是非的玩笑,我個人覺得不是很好笑。

一暄去洗手間的時候經過對手小組,她首先跟對方打招呼,提醒大家注意對手已經出現,這點蠻好。對方幾名隊員跟她友好地打招呼,每個人都收到了朱一暄式的懟拳一套,但幾位選手修養和情商在線,仍舊面帶微笑。

待一暄回到自己陣營時,說出這樣一番話: 他們組好壞,故意在我去的時候討論,漏一點細節給我聽下,擾亂我的腦子。


這番話令人非常震驚,讓我想起前幾天清華學弟被同校女生冤枉摸屁股這樁冤案,女生在監控核實之前,在朋友圈曝光學弟的學生證等個人資訊,污人清白,大放厥詞,誓要對方「社會性死亡」。大家試想一下,假如沒有攝像頭,這位清華學弟被誣陷咸豬手,他該如何證明自己的無辜?

《讓子彈飛》中,六子吃了一碗粉,被人誣賴吃了兩碗,只好剖開自己肚子,把粉掏出來,證明自己真的只吃了一碗,可是,這位學弟即便剖了肚子,又有何用?能證明自己嗎?他在真相大白后說,當天晚上他絕望到極點,甚至想到了自殺以證清白。


挑撥這種事可大可小,但無論大小,皆不可為,除非對方是奸佞小人,你的利益嚴重受損,別無他法,在節目中,攝像全程跟拍,所有人的行為有攝像作為證據,但是在學校中、在職場中,哪有那么多攝像頭,而且這些攝像頭往往是壞的,每次出了事,攝像頭就不靈了。

這時,挑事之人跟你說小明很壞,如果你對小明完全不熟,很容易陷入到挑事之人給你搭建的場景中,誤以為對方真的心存惡意,品行不端。如果對方不僅僅在你面前造謠,還在其他人面前造謠,那么小明估計跳黃河也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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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說第二季的選手質量差,第一季我只看過一點,不作評論。但我覺得第二季因為有了更多爭議,更多錯誤,才會讓更多人反省,

我們需要看到積極、正面的榜樣,也需要看到像我們這樣的普通人犯錯誤時的場景, 這些錯誤無論是對于犯錯誤的人,還是對于沒有被拿著放大鏡和 24 小時監控的我們來說,意義重大,

仍舊是上篇文章 提到的那句話,批判不是目的,重要的是我們自己的反思,一暄已經得到了她的教訓,在微博公開致歉,那我們自己呢?

是否曾經為了爭口舌之快,缺乏分寸,傷到別人?是否強詞奪理而不自知,還自我標榜為優點?是否為了贏不顧一切,過于走火入魔?

指責別人總是最簡單的,但指責別人只是讓別人進步,只有反思,才能從別人的錯誤中得出對自己有益的教訓,盡量避免重蹈覆轍

(責任編輯:郭寧_NBJS116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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