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趨勢下,「留白影視」的邏輯與定位

規則生成的目的,仍然是為了影視產業的各個環節位置的明確。在“用高利潤賺平臺錢”的模式愈發成為歷史的趨勢下,與平臺的共進、各自發揮在環節上的優勢,將內容納入到高質量、高產量的生產中,尋找穩定性,才是留白影視未來想要尋找的發展方向,

作者 | 周亞波

留白影視沒有停下來,在“愛奇藝世界·大會”上,留白影視一口氣公布了8個項目,其中,歷史古裝大劇《風起洛陽》和掃黑題材劇《穿破黑夜》都已完成拍攝。


2019年,《長安十二時辰》成為現象級劇集,也讓留白影視進一步奠定了自己在行業當中的位置,本次公布的項目當中,《風起洛陽》和《顯微鏡下的大明》因與《長安十二時辰》同樣屬于馬伯庸創作作品而備受關注,其中,《顯微鏡下的大明》還是馬伯庸本人首次親自擔綱編劇。

盡管三部作品在時間和系列上并無直接關聯,但作品路徑的異同當中,留白影視的制作邏輯得以顯現,在《長安十二時辰》時期,留白影視就曾就同一IP的多路徑開發做出過初步嘗試,這種嘗試在《風起洛陽》得到了進一步落地:根據已公布的資訊,除去將在愛奇藝獨播的歷史古裝大劇,留白還將對《洛陽》IP的互動影游、網路電影和動畫番劇進行開發。

“升級”只是一個方面。這些開發路徑,實際上是作為劇集內容為主要輸出的“內容公司”的創新探索。不論是IP外的系列化開發,還是IP內的多品類推進,抑或是劇集長短、平臺與內容公司關系的演變,這些探索的過程,實際上也是生成規則的過程。

而規則生成的目的,仍然是為了影視產業的各個環節位置的明確。在“用高利潤賺平臺錢”的模式愈發成為歷史的趨勢下,與平臺的共進、各自發揮在環節上的優勢,將內容納入到高質量、高產量的生產中,尋找穩定性,才是留白影視未來想要尋找的發展方向。

《長安十二時辰》之后,“留白+馬伯庸”的關鍵詞客觀上構成了《風起洛陽》、《顯微鏡下的大明》兩個項目從開始就受到極大關注的原因。

雖然幾部作品開發時間線上并無直接關系,留白的參與方式也不盡相同,但內在的流程、品質的追求上卻相當統一。在留白影視的思路當中,核心要素仍然是故事本身,故事之下所強調的物理開發周期是不容忽視的,

盡管截止當前《洛陽》的原著故事尚未正式出版,劇集的劇本工作仍然基本貫穿了2019、2020兩年。內容上,《風起洛陽》領銜男主演:黃軒、王一博,領銜女主演:宋茜組成“神都小分隊”,與特別主演宋軼,特邀主演詠梅、特邀出演劉端端等知名演員所飾演的魅力人物一道,嘗試為觀眾呈現一出精彩好戲,劇集在2020年11月中旬開機,并最終在2021年3月中旬殺青,目前已進入到后期制作階段,

從“愛奇藝世界·大會”上公開的和“萬象系列”概念海報、陣容海報、先導預告來看,劇集延續了“留白出品”一貫的精良質感,盡顯盛世古都的昌榮和神韻,

已出版的《顯微鏡下的大明》則較為特別。它并非小說,而是由6個“考據故事”組成的歷史讀本。根據公布資訊,此次《大明》將以12集短劇形式呈現,留白影視選擇其中“絲絹案”和“龍脈案”進行影視化創作,馬伯庸本人首次親自撰寫劇本,作品“希望細微之處還原大明真實的人文厚度,獨特視點打造精品歷史劇集,并以小人物的政治生活窺見大歷史的縱橫捭闔,平民視角展現鮮活的明代生態圖景。”

12集的體量是決定性意義之一。2020年,愛奇藝迷霧劇場收獲成功,讓12集的劇集形式至少在行業內有了比較廣泛的接受程度,包括演員、主創預算,以及內容上的排播節奏、單集時長,都成為了建立標準與規則的的一部分。

這種范疇下,標準與規則的建立為各個環節提供了資訊,也為各方面、各類角色的探索打開了空間,進一步探究到“沒有實現過的東西”的命題真偽。


《顯微鏡下的大明》的特殊性、劇本改編的困難性與12集的實現可能性、馬伯庸本人改編的意愿結合在一起,產生了邏輯上的關聯與遞進,

當12集的概念“越來越成立”之時,《顯微鏡下的大明》便迎來了屬于它的時機。在留白影視的理想規劃當中,《顯微鏡下的大明》每個故事均可以做成12集的體量,并且六個故事當中并不需要有太強的內容關聯,

在留白影視創立初期,“體系優先”就是公司內部的關鍵詞,也構成了留白影視在項目開發當中的底層邏輯。這決定了,相對爆款單品的追求,留白更看重團隊的體系化搭建;相比IP開發過程當中的“消費”過程,留白更加看重的是自己在各種開發形式當中的能力和作用,以及“如何運用”的過程本身,

值得關注的一點是,本次《風起洛陽》之外,同IP下的互動影游《代號:洛陽》、網路電影《風起洛陽之陰陽界》、動漫《風起洛陽之神機少年》都獲得了官宣。在“愛奇藝世界·大會”“一魚多吃”IP商業模式創新論壇當中,《洛陽》IP聯動的“一魚十二吃”就作為了主要案例來闡述,其中留白影視參與了劇集、互動影游、動畫、網路電影的開發。

對留白而言,“多鏈路開發”是公司在《長安十二時辰》時期就有過的想法,但行業的支持和內部的能力都沒有辦法支撐想法的實現,一方面彼時平臺尚無這方面的意愿,合作伙伴也相對難找;另一方面在公司的內在能力上,這同樣需要積累的過程。

能力的含義是多方面的,這關系到留白影視對IP的理解。在數年前,“直接將IP授權給別人做”自然可行,但這對合作伙伴的齊心協力設立了極高的要求,雖然做好內容和做好變現的需求是雙重的,但很容易滑向單一的變現目標,

這種邏輯決定了,留白影視對自己能力的積累過程和前進方法是比較明確的,在《長安十二時辰》項目初期,留白影業大概有60名左右的員工,而現在員工數量的已經翻了一倍。基本沒有變化的,是項目策劃、編審的后臺系統,與前臺以制作人為中心的工作室制度。

把控項目的目標是一定的,但不同類型的內容,也會有著細微的差別。例如,負責動漫《風起洛陽之神機少年》就是最近數年加入到留白影視的團隊,目前,留白影視動畫團隊就已經有20人左右,它主要集中在制片人、設定、美術等都是前期策劃、開發環節,并不包含中期團隊,

不同的內容類別也有著不同的路徑,在相對成熟的領域例如動畫,在標準和規則已經相對完善的情況下,自身對前期的把控是可以積累完成的,而“具體去做”的中期團隊,行業當中可以選擇的優質伙伴已經有很多;但在一些非常新鮮的領域例如“互動影游”,就可能需要在前期,更早地確立單個作品的標準,在有的時候,也可以起到影響行業的作用。

盡管如真人互動這些概念的市場尚未確定,但它是否可以成為一個小的賽道,形成用戶可以接受的一種產品形態,仍然可以通過嘗試去驗證。在驗證的過程中積累核心競爭力,也是留白積累自身能力、往前挪的一種方法,

在大方向上,雖然留白影視的內容輸出當中,劇集仍然占絕對主導地位,但這不妨礙留白影視將自己的目標定義為“內容公司”而不單單是“劇集公司”,這是由留白影視的操作邏輯所決定的。

在相對統一的路徑和擅長不同類型的制片人為中心的工作室制度下,“兼容性”成為了模式下的關鍵詞。人物、故事、內涵(包括粉絲)是留白在理解IP的三大塊,在同時打造不同IP之時,不同制片人的工作室擅長喜歡的類型為留白構成了題材上的多遠,但整體對這些類型都是兼容的,

這決定了,留白影視有機會在一種類型上收獲成功,就有機會在另一種類型下收獲成功,甚至這種成功可以跳脫劇集之外,去通過對前期策劃的把控,保證“一魚多吃”時其他類別作品(如動畫、互動影游)的成功,而這正是留白此后發展的目標。

它并不意味著留白需要發展自己具體做如動畫、游戲等內容的能力,但卻可以從內容出發,不斷累積自身對IP、對商業模式的理解。不論是從商業上還是從公司管理上,留白影視的理念是用“是否workable”來衡量項目是否可以執行,而非KPI,

在本次愛奇藝世界大會上,留白影視公布的已拍項目,還包括歐豪、王景春主演的掃黑題材劇《穿破黑夜》,此外,中央政法委重點項目,徐紀周導演執導的掃黑題材《狂飆》,改編自同名小說、講述中年危機的現代都市女性題材劇《熟年》,改編自同名小說動漫作品,有著奇特世界觀和腦洞的古裝劇集《有藥》也都獲得了公開。

“小步快跑”也是留白影視一直強調的另一個關鍵詞,小步快跑而非一蹴而就,決定了在做嘗試任何創新之時,都有著不偏航的規劃,例如,在新引進動畫團隊的過程當中,“建立一個包含前期設定的所有工作核心團隊”成為了留白的首要工作,

這種自我定位,也與影視乃至整個內容行業的趨勢產生了化學反應,在付費受眾已經相對固定,平臺對內容的理解都更加強大的今天,光靠在零和博弈當中侵占平臺利益、賺取高額利潤的時代已經不再存在,但在平臺獲得更強話語權、議價能力的同時,也并不意味著劇集公司就變成了服務關系,


留白影視不反感“供應商”的定位,更進一步來說,用供應商模式在新型劇集公司和平臺關系其實并不準確。在現在定制劇、自制劇的模式下,表面上內容公司的利潤被壓縮,但實際上也給到了更低的風險。這決定了,內容公司需要適應這種模式,而在這種模式下提高高質量的量產能力,則成為另一種結果。

在更明確的位置下,在特定的環節,比如前期開發、IP定位的能力的不斷復用,正是留白影業“規模化高質”的一種方向,留白影視認為,未來有好前景的劇集公司可能會向兩種類型分化,一種具備著穩定的規模化生產能力的公司,一種是對特定類型有著鮮明的特色的創作型作坊,而這兩種公司,都繞開了去和平臺比嵌合規模,而是去在效率和創意當中尋找位置,

這意味著,在目前的市場類型當中,在目前市場環境的變化趨勢當中,留白影視希望找到、也能夠找到更適合自身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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