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和婚姻束縛了性
婚姻家庭在人類文明史上只是很短的一部分,一夫一妻制家庭是怎么形成的?是出于種族繁衍的需要還是個人性欲?人類學家和社會學家一直在爭論。
一般認為家庭是愛情和性吸引的自然延伸,但是愛情和性能產生家庭嗎?從個人角度來說,很多人談戀愛,發生性關系,并不是因為想建立家庭,從群體來看,民族繁衍不一定需要家庭,納西族的摩梭人就是一個例子。家庭只是愛情和性的壟斷形式,是保留異性關系價值的假象,
人們在思考家庭問題時,往往只注重其建設性,而忽視其破壞性,——建立了新的家庭,摧毀了兩個老家庭,妻子和丈夫,也就是從兩個老家庭的尸體上切下的兩塊肉,他們在一個新的家庭里一起重新成長,等待下一次分裂(女性對此比男性敏感得多)。這就是性與婚姻家庭最初的矛盾,
大陸傳統文化有一種特殊的處理方式,試圖將種愛的私密性與家庭或家族的公共性結合起來,在一個封閉的家庭空間里,性交變成了經濟意義上的農耕生產(生孩子像種水稻),愛變成了倫理意義上的感恩(愛的),在這種農耕價值支配下的婚姻和性,失去了個人感情的隱秘性和私密性。這種混淆私人感情和公共事務的文化規則在mainland China有效地持續了幾千年,直到19世紀和20世紀之交才開始崩潰,五四啟蒙運動的一個重要主題是自由,包括愛情和婚姻的自由。
然而,自從“性解放”運動走到今天,已經出現了一些危險的跡象,比如有一種觀點認為,性交是性交,與家庭繼承無關;愛是愛,與感恩無關;家人是家人,不是家人。事實上,這個看似解放的概念背后隱藏著許多危機,
東方傳統社會是基于純氏族體(家庭繁衍)的性,一些原始部落是基于純個人身體自由的性,而現代家庭既沒有家庭公共價值作為支撐,也沒有個人身體自由作為基礎,呈現出一種虛假的無根狀態,沒有激情,身體衰老,只有一個孩子出國了,兩對淚眼正盯著電視機。在這種背景下,“無關論”是一種典型的沒有價值轉換的“現代病”。
為了治愈這種具有“精神陽痿”性質的“現代病”,美國人發明了藥物“*”,意思是要求助于外界物質世界,通過化學和生物激情掩蓋現實生活激情的死亡,把這種虛假的激情傳遞給妻子。這并不新鮮,西門慶用“*”征服潘金蓮、劉金蓮、陳金蓮為了抵抗來自“*”的偽激情,女權主義呼喚“自慰器”,他們更愿意獨自解決。“自我安慰裝置”瓦解了“*”的神話,甚至瓦解了婚姻家庭的夢想,這是一種極其畸形的解體策略。mainland China的情況更加特殊。“*”主要用于度假村和二奶,不用于家庭。家庭危機由此可見一斑,家庭價值的崩潰是社會價值崩潰的最根本表現。
與其說家庭和婚姻約束性,不如說一些性觀念破壞家庭、婚姻和愛情。“性”并不可怕。可怕的是關于“性的概念”。“愛”不可愛。可愛的是關于“愛的表達”。表達(言語和身體)不是占有,而是交流。它超越了“性”的動物特征和社會意義上的目的論,也超越了狹義的“性”的死亡特征,它屬于生命和存在,漂浮在肉體和精神之間。馬爾克斯的小說《霍亂時期的愛情》是一個恰當的注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