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對年羹堯動殺機是在1724年(雍正二年),年羹堯第二次進京面圣的時候。
這時的年羹堯驕橫跋扈,不遵人臣之道。凡是“年大將軍”所到之處,地方官吏都要跪迎,蒙古王公也不例外;他的公文,擅稱“令諭”;在雍正的面前也屢有不恭之態;妄議雍正對皇八子胤禩的處置;這些都大大地刺激了雍正的自尊,于是雍正說他“無人臣禮”。
到1725年四月(雍正三年),雍正首先解除了年羹堯的川陜總督職務,調任杭州將軍。九月下令逮捕年羹堯,押解回京,暫時收押。
年羹堯隨即被抄家。雍正在抄沒年羹堯家產時,發現了一本書——《讀書堂西征隨筆》。這本書在最初查抄的時候僥幸未被發現,后來在一堆廢紙中被翻了出來。
(年羹堯劇照)
官員隨即報給雍正,“臣等細觀,其中所言甚屬悖逆,不勝驚駭,謹將書二本封固,恭呈御覽”。
雍正看到《讀書堂西征隨筆》后,勃然大怒,朱批:“悖謬狂亂,至于此極,惜見此之晚,留以待他日,弗使此種得漏網也。”
雍正立即賜年羹堯自盡。
從雍正二年逮捕年羹堯,到雍正四年這兩年多的時間里,雍正都沒有處決年羹堯,為什么一看到《讀書堂西征隨筆》,雍正就立判年羹堯死刑?這本書是誰寫的呢?
這本書是年羹堯的一個幕僚汪景祺寫的。
汪景祺是浙江錢塘人,其父汪霖為戶部侍郎,其兄汪見祺任禮部主事。汪景祺自恃有才,目中無人,“豪邁不羈,謂悠悠斯世,無一可為友者”。直到康熙五十三年,參加科舉考試才中舉人。雍正二年,汪景祺投奔年羹堯親信胡期恒,經胡期恒推薦做了年羹堯的幕僚。當時,年羹堯隆寵正盛,被雍正視作“恩人”。
《讀書堂西征隨筆》正是在這段時間寫成的。
書里究竟寫了什么呢?居然讓雍正龍顏大怒。
一,書中對年羹堯極盡吹捧。
《讀書堂西征隨筆》有一篇文章,題為《上撫遠大將軍太保一等公川陜總督年公書》,把年羹堯吹得天花亂墜,極盡贊美之詞。如贊其人品“臺閣之文章,斗山之品望”;贊其功德“蓋自有天地以來,制敵之奇,奏功之速,寧有盛于今日之大將軍者哉”;贊其威望“朝廷深賴賢佐,天下共仰純臣,朗若青天,皎如白日”;專門賦詩一首:“詞臣帝簡撫巴川,開府巖疆十二年;克敵星奔千里寇,寧人月靜百城煙。”最為露骨的奉承是“宇宙之第一偉人”。
雍正當然會震怒,年羹堯被殺時身背92條罪名,你汪景祺之前卻說他是“宇宙之第一偉人”。那么,雍正欽定的92條罪名不成了“莫須有”,成了顛倒黑白嗎?雍正豈能不怒?
二,書中大肆指責帝王對功臣薄涼。
在《功臣不可為》一文中,汪景祺認為,功臣之所以難做,是主子的原因。主子既要功臣效命,又怕臣子功高蓋主,危及皇權。如果功臣自恃功勞,直諫皇帝,又被認為驕橫跋扈,遭帝王猜忌。以致“進不得盡其忠節,退不得保其身家”,橫豎都難逃一死。
如果按照本書中的邏輯,那么年羹堯的死并非他咎由自取,錯的是就是雍正,而非年羹堯。
(雍正劇照)
三,書中妄議朝政。
雍正即位以來,整治吏治,在全國清查虧空。汪景祺卻說“諸臣承望風旨,搜根剔齒”,認為雍正太過刻薄。甚至譏笑康熙到處題字,“皇帝揮毫不值錢”。最讓雍正無法容忍的是,汪景祺在書中對皇太后的尊號毫無忌諱,大不敬。
《讀書堂西征隨筆》中的所有內容,年羹堯是事前知曉的,但年羹堯不但不誅殺汪景祺、不上報雍正,還擅自收藏,以此為榮。
雍正豈能饒恕年羹堯。
雍正之所以在看到這本書后,立即殺了年羹堯,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那就是在雍正初年,他遭遇的民意危機。
雍正即位后,圍繞他“得國不正”的傳言就從未停止。
一是說雍正矯旨上位。在康熙的30多個兒子中,雍正并不算出色,且在皇子中的位次又不算長。康熙為儲君之位也曾焦頭爛額,兩廢太子,“心思用盡,容顏清減”。雍正能在你死我活的奪鏑大戰中勝出,成功登基,實屬意外。
因此,民間盛傳,雍正是篡改了康熙的遺詔,登上了皇位。
二是說雍正用一碗參湯毒殺了父皇,然后登基。
雖然這些都是謠言,根本沒有史實依據。但制造謠言的,正是像汪景祺這樣的自命不凡的文人,以及像年羹堯這樣的保護傘。雍正為了宣揚自己的正統,為了成為“有道明君”,他不得不痛下殺手,哪怕是功勛赫赫的“恩人”年羹堯。
其實,最終讓年羹堯身首異處的,不是他的所謂92條罪狀,而是雍正在《讀書堂西征隨筆》中發現的唯一的一條,那就是年羹堯的反叛之心。而這一條罪狀,恰恰是最致命的。
原來宇宙大將軍專利權還是在大陸。
雍正才是好好皇帝
借古諷進?
最重要的都沒有說
雍正沒有肚量,當什么皇帝,干個奶媽得了!
沒準是雍正沒有理由殺有功之臣,故意栽贓個理由,平息議論,否則以后誰敢領兵出征
這種邏輯混亂,為說而說的東西在頭條上太多了
即是幕僚在年出事之前所寫,又怎會替年大人喊冤!邏輯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