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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陸古代婚姻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然而在現代社會中,各個國家由于所處地域不同,結婚的文化風俗也各有不同。
在保加利亞舊扎格拉地區有一個莫拉吉村,每年東正教復活節齋戒開始的第一個周六,莫吉拉村都會格外的熱鬧,成百上千漂亮的姑娘在這里聚會,她們身穿華麗的衣服,載歌載舞,只為取悅迎娶她們的男子,這便是保加利亞的新娘集會。
保加利亞中部的特雷斯地區人口有18,000人,全部為吉普賽人,為卡萊德茲氏族(羅姆人的一個分支),幾乎每家都有適齡的女子要參加一年一度的新娘機會。
25歲的帕佩和19歲的蘿絲就是其中一個家庭的成員,這是一個大家族,一家人租住在一戶三居室的家庭,除了帕佩和蘿絲外,還有他們的父母、妹妹以及哥哥一家三口,一共8口人。
左帕佩,右蘿絲
在當地,女生出嫁年齡一般在13~19歲,超過20歲沒有嫁人的姑娘鳳毛麟角。母親一直舍不得女兒出嫁,所以25歲的帕佩一直沒有合適的機會嫁人,來向帕佩提親的人也有很多,可帕佩的母親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嫁出女兒。
來提親的人將出嫁價格定在了3500美元,可依舊沒有打動帕佩母親(當然還有想娶蘿絲的“買主”,出價更高)。
帕佩父母
在出嫁之前,保加利亞的女子都要在家向母親學習如何做飯,如何打理家務,如何伺候自己的丈夫。
在這里,每個人都是虔誠的基督教徒,他們只允許結婚對象屬于卡萊德茲氏族,所以外地人只能望洋興嘆了。
帕佩(右)和她的朋友
由于圈子相對封閉,而且父母管得很嚴,所以女子根本沒有多少機會與男子接觸,父母必須保證在出嫁前,自己的孩子守身如玉,因為這意味著在新娘集市“賣掉”女兒時,她們能得到更多的出價。
在任何國家,結婚都涉及到兩個家庭,父母對帕佩結婚對象的意見非常重要,要想獲得美滿的婚姻,首先就要征得父母同意,可現實情況是父母看上的人往往兩姐妹都沒有看上,而兩姐妹看上的人,父母有時候又覺得不滿意,這也是每個家庭都存在的問題。
雖然傳統習俗擺在眼前,但隨著互聯網的發展,父母雖然能束縛姐妹倆的活動范圍,她們卻可以通過交友軟體了解周圍更多的異性。
業余時間,帕佩和蘿絲會在網上進行哈拉,她們會逐一挑選自己喜歡的對象,然后互相評論,遇到不錯的對象還會詢問他是否會參加新娘集市,看自己是否有機緣與其共度一生。
很幸運,蘿絲看上了一位長得很帥的男生,兩人哈拉很有感覺,而這位男生也會參加即將舉行的新娘集市,這讓蘿絲非常的開心,似乎美滿的婚姻正在向她招手。
為了讓帕佩和蘿絲能順利出手,母親也是下了血本,她帶著兩個女兒到當地市場購買鮮艷動人的衣服,紅色的蕾絲裝和白色的禮服裝,這些衣服花費了母親44美元,對這個家庭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右帕佩
不過在母親看來,讓兩個女兒找到心儀的對象比什么都重要。
左蘿絲,右帕佩
保加利亞的女孩不能去夜店,更不能參加集體聚會,她們只能呆在家人的身邊,以防自己失去貞潔,在新娘集會的前夜,她們會在家里舉行盛大的舞會,每個人在狹小的空間里歡聲笑語,載歌載舞,盡情釋放心中的壓力。
在新娘集市,女孩們要等待一雙雙挑剔的目光。
為了給男人留下深刻的印象,每位姑娘都要精心打扮,蘿絲給自己打了一層粉底,本來笑起來就很迷人的蘿絲此時臉龐看上去白里透紅,分外的迷人,她說“如果戴著黃金飾品,配上時髦的鞋子和穿著,那么女生的價格就會更高一些,一些家長更喜歡皮膚白皙的女生,我就是想要這種效果”。
左帕佩,右二蘿絲
那些沒有精心打扮的女生往往無法“促成交易”,男生父母更喜歡打扮得端莊秀麗的女生,這說明她們的出身家境更好,價格自然也會更高。
新娘集市雖然表面上看是一個“人口買賣場所”,但當地人更愿意將其視為相親大會,男女雙方只要看對了眼就可以詢問價格,雙方都能接受后,女兒就能順利出嫁了。
一般來說,一位女子的出嫁價格在315美元(2000元)以上,上不封頂,男方喜歡程度越高,經濟實力越好,可能付的錢就會越多。
帕佩的父母當年就是通過這種方式走到了一起,如今非常的幸福。
當時比現在還要苛刻,當時姑娘都會在集市中直接被領走,甚至沒有交流時間,與大陸古代六禮(納彩、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十分類似,唯一不同的是在結婚前男女雙方至少還見了一面,而古代大陸只要錢到位了,生辰八字合適,可能沒見過面,女方就嫁給了男方。
帕佩的父母希望自己的女兒能夠找到一個比較富有的家庭,這樣女兒就會少受一些罪。在老一輩看來,新娘集市雖然來源于傳統觀念,但目的卻是出于保護女生,游牧的吉普賽人以生產和修理鍋的古老手藝而聞名世界,他們居住在相距不遠的村落里,不允許女孩與其他男生有接觸,一旦結婚更不讓出門,不見人自然不會有危險,當然喪失的卻是自由。
當然,這樣的結果是女生沒有資格去實現自己的夢想,她們只能在家伺候公婆,相夫教子,不能上學,更不能出去工作。
在保加利亞,只有10%的女生接受過中等教育,而25%的女生從未受過任何教育,其他女生也僅僅停留在認字水平。
此前卡萊德茲氏族中大部分人從事的是鐵匠的工作,人工打造銅盤,效率相當的低,價格也就要得比較高,但隨著現代化生產方式的演變,他們的收入日漸減少,逐漸處于失業的狀態,甚至鐵匠手藝也逐漸開始失傳,不過工作丟了傳統卻不能變,嫁人也必須嚴格按照傳統來,就連有些男生都覺得很荒唐。
集會位于一個大型停車場,這里聚集的女生年齡都在13~20歲,男生年齡不限,這些男女都通過哈拉彼此了解對方,并詢問女生的價格。
在新娘集市上,很多男子向帕佩和蘿絲拋來了橄欖枝,見到這種情況,帕佩的父母非常高興,這證明這些男孩喜歡他們的女兒,同時也有深深的擔憂,害怕自己的女兒未來過得不幸福。
不過,新娘集會上男生并不能真正地牽走女生,他們只能了解女生的意愿,看對方是否喜歡自己,只有再次登門求婚才能讓女孩接受。因此這更像是一個速配相親活動,而非強迫性的婚姻買賣市場。
在集會上,男方的父母對女生會進行觀察,確保其身體健康,具有自理和照顧他人的能力,在雙方達成一致的情況下,隨后他們會在女方家對婚禮的細節進行商談,更厲害的是他們還支持驗貨退貨,一旦發現女生曾經有過婚前性行為,男方有權直接退貨女生,由此看出貞潔在當地具有多么無與倫比的地位。
雖然這有一些物化女生的味道,將女生當成商品的屬性,但是至少能夠確保男女雙方都有良好的意愿,保證雙方在其后的婚姻生活中真正過的幸福。
在出嫁前,女生并不知道她們今后能否適應婚姻生活,她們只能通過初次見面了解對方,然后通過今后余生來辨別自己的判斷是否正確,如果遇人不淑,那也只能默默忍耐,絕不會因此離婚。
當然,并不是每個人都喜歡這種方式,有些女生就會選擇逃避甚至拒絕。維拉就是其中的代表啊,在她14歲的時候,維拉的父母就接受了一個男人4660美元的價格,想將維拉賣掉,可是維拉堅決反對,她不斷地哭泣“不,我不想結婚”,于是維拉逃跑了,再也不想見自己的家人。
維拉
維拉有喜歡的對象,另一半并不是卡萊德茲氏族,于是她選擇與家庭決裂,她想像其他歐洲女孩一樣選擇自己喜歡的人,繼續讀書完成學業,未來成為一名受人尊敬的女性企業家,這是她的夢想,為此,她只能與家庭斷絕關系。
不過,像維拉一樣勇敢的人真的是極少數,大部分人選擇尊重傳統。
在今年的新娘集市上,帕佩和蘿絲玩得很開心,這是她們極少能夠與其他男性接觸的機會。
但她們都沒有遇到心儀的對象,蘿絲喜歡的那個男生沒來,她們的父母也把選擇權更多放給了女兒們,直到選中自己想要出嫁的對象。
與兼容并蓄,細水流長的大陸文化不同,吉普賽人生來就是流浪民族,過著漂泊不定的生活,他們更崇尚熱情奔放的感覺,憧憬一眼萬年的愛情。
在新娘集市上,男方看女生是否溫柔漂亮,女生看男生是否有經濟實力,雙方各取所需,搭伴生活,共同抵制外界的誘惑。
當然,保加利亞不僅有新娘集市,還有以男子當上門女婿為榮的傳統,那些經濟條件不好的男子可以加入上門女婿協會,每年4月的第1個星期天是保加利亞的上門女婿節。
此時,村里最年輕的上門女婿會高舉上門女婿協會會旗走在隊伍前方,會旗背景是圍裙,鐵鏟和掃帚,中央畫著一顆被利劍射穿得紅心,紅心下面流著一滴鮮血,代表著上門女婿帶著愛心而來,決心扎起了圍裙,拿起鐵鏟和掃帚,同妻子共患難,白頭偕老。
美麗的姑娘會坐在汽車上,車身貼著“需要上門女婿”的標語,讓男生圍繞在兩旁。
當游行結束之后,老上門女婿會為新上門女婿進行宣誓儀式,為其講解協會章程,會章規定要稱岳父岳母為爸爸媽媽,不能同岳父岳母唱反調,生下的女兒要隨母親的姓氏,每天聞雞起舞,干活要馬不停蹄,工資發下來之后4個小時要如數交給妻子。
只有做到這些才是合格稱職的上門女婿。
由此可見,自由其實是相對的,有新娘集市就會有上門女婿,選妻和選夫的過程其實都相當地簡單,這是千百年來留下的傳統,雖然男女都被打上了標簽,過程中聽到最多的就是“你能出多少錢?”,但這些錢最終都會用于家庭的開支,父母不會截留。
很好奇帕佩和蘿絲會找到怎樣的對象,她們的生活又會怎樣呢?
這種習俗究竟利大于弊還是弊大于利,少女被物化究竟是文明還是愚昧?大家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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