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王朝》中,掌管江夏鎮的劉八女,在已經明確知道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身份不同尋常的情況下,仍然是讓其連夜離開鎮上,并且臨行前還用康熙御賜的“禮儀德化”的牌匾,好好地羞辱了雍正等人一番,以至于在這之后雍正極度憤恨的對手下人交代道“誰也不許再提‘江夏鎮’三個字”。而這段江夏鎮時的受辱遭遇,也無疑成為整部劇中雍正最為窩火和憋屈的事情。
那么,劉八女既然已經知道了雍正等人的真實身份,可為何他還要如此刁難并且對其進行羞辱呢,這里我就來為大家做一個解讀與分析。
雍正的江南籌款賑災取得成功,卻也為他在江夏鎮受辱埋下了伏筆。
黃河流域發生了百年不遇的水災,兩岸百姓流離失所,餓殍遍野,而朝廷此時卻因為國庫虧空,無力賑災,面臨著巨大的窘境。而雍正也就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選擇主動請纓,與十三阿哥胤祥共同前往江南地區進行籌款賑災。
如果結合前后的劇情來看,雍正此次江南之行的目的絕非單純的籌款賑災這么簡單,除此之外,他還有著自己的其他三重打算。
其一,江南地區一直以來就是“八爺黨”的“后花園”與“小金庫”,這一地區的官員與富戶們每年都要向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等人上交大量的“孝敬銀子”,用以支持“八爺黨”眾人進行奪位爭斗的開銷。而雍正不管是此前的清查由八阿哥胤禩掌管的戶部,還是這次直奔九阿哥胤禟的“大本營”揚州,實際上都是在撼動“八爺黨”在朝中的勢力根基,不管是在政治層面,還是在經濟層面,就要給予其沉重打擊,從而在一定程度上削弱“八爺黨”的實力。只不過,此時的雍正并沒有明確打出自己的旗號,依舊是將太子胤礽置于前臺,這樣既轉移了矛盾,更是在隱藏自己。
其二,雍正主動請纓奔赴江南,這無疑也是在做給康熙看的,讓康熙看到他憂國憂民的態度,更是讓康熙知道他愿意為朝廷、為康熙分憂的決心,而這樣一來,不管雍正用到了怎樣的方式,取得了怎樣的效果,都會增加康熙對其的好感與認可。
其三,雍正此次江南之行,也是一次“練兵”的過程。為此他調用了自己早已在安排在杭州的年羹堯跟隨行事,同時又就地拉攏了田文鏡,再加上一直以來與他關系密切的十三阿哥胤祥,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大展一下團隊的“身手”。當然,雍正也有額外的收獲,這便是未來對于雍正奪嫡起到關鍵性作用的鄔思道,以及為他死心塌地效忠的李衛。
至于雍正籌款賑災的方式,只能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詐”。
他先是破格起用與揚州官場極不融合的田文鏡,從而給揚州地面的各級官吏以極大震撼,使得江南地區的官員與富商們是人心惶惶。隨后他又讓李衛混在災民隊伍里,煽動災民進城哄搶,將局面徹底攪亂。
而他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就是讓這些官員和富商們的“主心骨”、時任江南巡鹽道的任伯安在慌亂中與在京城的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進行聯系,詢問接下來的計劃,而雍正則早已命年羹堯守株待兔,等待著回音。
果然,當九阿哥胤禟的回信被雍正截獲后,雍正便以此作為要挾,逼迫任伯安等人就范。“護主心切”的任伯安等人,也只得將原本要上交給胤禩、胤禟的兩百萬兩白銀,悉數拿了出來,雍正也得以借此順利完成了籌款賑災的差事。
然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雍正與以任伯安為首的江南官員與富商們之間的關系也就此變得緊張了起來。
一方面,雍正的這一整套做法,使得任伯安等人賠上了大量的錢財,而這些銀兩原本是他們準備“孝敬”八阿哥胤禩等人的,可如今卻因為雍正導致他們無法向胤禩和胤禟交差。如此一來,任伯安等人是既賠了錢,又丟了人,心中的憤恨之情是可想而知的。
另一方面,雖然雍正已經順利籌到了款項,并且也完成了賑災工作,可雍正卻依舊向康熙上疏,彈劾江南地區的官員,這就導致了許多官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這無疑就更加激化了雙方之間的矛盾。
可怎奈雍正與十三阿哥胤祥貴為皇子,身份極為特殊,任伯安等人無法與之在正面進行公開較量,但是這些人又不想輕易地就此罷休。于是,任伯安只得用暗地里羞辱雍正的方式來出一出心中的這口惡氣,而他選擇替自己出頭的人,便是坐鎮江夏鎮的妻弟劉八女了。
明知雍正等人的真實身份,但劉八女依然刁難了他們。
劉八女知不知道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會經過江夏鎮,答案是必然的。
一來,按照之后雍正等人的說法,江夏鎮是他們啟程回京的必經之路,如果不走江夏鎮,那么他們這一行人將要多繞行數十里的路程,在那個交通并不便捷的年代里,這幾十里的路程很有可能走一天,因而對于急于回到京城的雍正來說,是一定會經過江夏鎮的。
二來,這個時候任伯安的弟弟任季安,已經到了江夏鎮,并且還從蘇州帶來了十多個美女準備連同這他們的“孝敬銀子”,一起進獻給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的,只不過,由于銀兩已經被雍正“詐”去了,任季安也只有進獻美女給胤禩等人。而也正是他,直接將雍正等人會途經江夏鎮的消息告訴了劉八女,并且在有人通報莊上出現陌生人滋事的時候,也正是任季安主動提醒劉八女,這很有可能就是雍正和胤祥一行。
而對于劉八女來說,他對雍正一行也早已是恭候多時,并且早已經下定了決心要“報復”一下雍正等人,所以才會在任季安對其進行暗示時說道:
“哼!就是四貝勒、十三貝子親自來,在這江夏鎮也討不了好去。”
然而,雍正等人確實來得比較突然,再加上自己手下的胡教頭確實理虧在先,使得劉八女在與雍正的直接碰面中,被雍正的氣勢所震撼。
但“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劉八女還是義正詞嚴的讓雍正等人連夜離開江夏鎮,并且就在雍正等人準備江夏鎮的時候,劉八女拿出了那塊由康熙親筆書寫的“禮儀德化”的匾額。
要知道,見到這塊匾額如同見到了康熙,即便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貴為皇子,也不能不對康熙有所不敬,不然的話,他們也將就此背負不忠不孝的罪名。
于是,雍正和胤祥只得在劉八女以及江夏鎮眾人的俯視以及嘲笑聲中下馬,步行穿過了江夏鎮。
劉八女僅僅是一介地方的豪強,為何還在明知雍正和胤祥皇子身份的情況下,依然對其進行羞辱和報復?這其中有著三個方面的原因。
首先,劉八女確實是非常的看不上,也看不起雍正等人。
其實,劉八女的這種想法,很大程度上是受到了他的姐夫任伯安的影響。在此之前,任伯安曾在揚州官員和鹽商們的聚會上公開表示,他們只聽八阿哥胤禩和九阿哥胤禟的話,而在說到雍正的時候,他卻用小拇指表達自己心中的不屑與鄙視。
對于與任伯安一樣,同為九阿哥胤禟門人的劉八女來說,他自認為朝中有著“八爺黨”為其撐腰,因而不管是朝堂乃至地方上的官員,哪怕是康熙的其他皇子,都是不足為懼的。更何況在此之前,雍正已經與任伯安之間爆發了激烈的矛盾沖突,這就更堅定了劉八女在江夏鎮對雍正進行報復的決心。
其次,康熙御賜的“禮儀德化”的匾額,給了劉八女無限的勇氣。
這塊匾額,原本是康熙賞賜給劉八女的父親劉煥之的,而劉家也因為這塊御賜的匾額而聲名鵲起,就此飛黃騰達。到了劉八女接管家族的時候,劉家已經控制了整個江夏鎮,影響力覆蓋周邊,甚至連淮安營的官兵都要在江夏鎮駐防,保護其周全。可見,此時的劉八女在江夏鎮之中儼然是“土皇帝”的存在。
也正是因為如此,只要是在江夏鎮中,劉八女便可目中無人,必要時還可以將這塊康熙御賜匾額抬出來,對任何人都會產生極強的震懾力,哪怕是身為康熙皇子的雍正,也不敢在這塊匾額面前有所造次,而這也無疑增加劉八女以極大的信心。
再次,劉八女報復雍正,也可以稱得上的新仇舊恨一起算。
雍正在江南地區的所作所為,本就令劉八女感到非常的不滿,而雍正在來到江夏鎮后,先是讓胤祥教訓了其手下的胡教頭,隨后又當著眾人的面,讓他親自為張五哥父子二人松綁道歉,還對其進行了極為嚴厲的訓斥,這無疑也讓劉八女在自己的下人面前是顏面盡失,非常下不來臺。
所以劉八女執意要雍正和十三阿哥胤祥等人下馬步行通過江夏鎮,一方面是為自己的姐夫任伯安出氣,另一方面也在要為自己找回一些場子,同時,無疑也是要替自己的“主子”八阿哥胤禩以及九阿哥胤禟來給雍正一些警告。
只不過,令劉八女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這一舉動不僅激怒了雍正和胤祥,同時也讓雍正手下的年羹堯極為憤恨。于是,在之后奉命重新來到江夏鎮緝拿劉伯安和劉八女,并找尋《百官行述》下落的時候,年羹堯直接將這二人以及鎮上七百余口人全部殺掉,還將整個江夏鎮洗劫一空后付之一炬。而年羹堯此舉,也算是幫助雍正報了當初下馬受辱的一箭之仇吧。
不知道禍已上身了,如果知老四的呲牙必報的性格,打死劉八女也不會招惹四爺。
這個時期 主人公稱謂胤禛比較好一點。
我就一個簡單看法:劉八女已猜出胤禛和胤祥的身份,仍然對其羞辱,不過是篤定自己的靠山八爺黨不會倒,更篤定胤禛胤祥將來不會有大的發展。